顾明棠对上了洪书琴的眼睛。
这话要说有道理,也有道理,可要是说没道理,就是无理取闹。
顾明棠目光沉沉的看着洪书琴,声音却很谦和,“你的意见我接受了,回去之后我会向妇联反映这个问题,在这方面,各个公社以及各个大队的妇女主任要加大监管力度,但你的话我不认同,因为你看问题的角度本身就有问题,我这里有统计资料,如今一共有58762人承接着暖阳针织厂的零散加工,其中男性为19845人。”
徐主任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竟然有这么多男的也会织东西?”
顾明棠点点头,“这是我来之前统计的最准确的数字。”
这个没什么可怀疑的,就像纺织厂,虽说车间里都是女同志,但纺纱也有男同志的。
食堂掌勺的大师傅就一定是女人吗?
反倒男人多。
“这就很能说明一个问题,想要改善生活,想要日子过得好,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在朝这个方向努力,暖阳针织厂提供这样的平台,就是为了让这些人能更好的生活。这是从整体利益出发,但不能因为个别现象就全盘否定,暖阳针织厂今年扩建,这个平台还会扩大,这个问题还会出现。就像我们国家法律明明规定杀人要偿命,可却还有人去做是一个道理。”
徐主任在那里连连点头说顾明棠说的太有道理了。
错的是人,不是事儿。
而她看洪书琴的眼光就有些变了。
洪书琴脸色也变了。
顾明棠果然是难缠呐,就这么的也没将战火烧到她身上。
尤其是徐主任,不但没有指责,反而向着她说话。
就刚才的郑厂长也闭嘴不吭声,在那听顾明棠说了。
顾明棠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洪书琴,“我这样比喻可能显得严重了一些,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因噎废食最是要不得的。”
顾明棠看向洪书琴,神情格外的严肃,“洪副厂长,虽然我们各司其职,可是既然说到这一块了,话题有了交集,那我就要批评你了。
就算你当时忙,没顾得上,可是回来呢,你完全有时间跟县妇联的钱主席反映这个问题,你不跟她反映也可以,期间我们在一起开过几次会,你完全有时间就像今天这样跟我说。
那么,是不是在我们出发之前,这件事情就能落实到红星公社妇联王主任的身上?
那人我和她打过交道,很是认真负责,你跟她讲了,她就会将这件事情跟公社领导汇报,会去梨树村进行调查。
这件事情不单是家暴问题,已经影响到暖阳针织厂的名誉,从上到下就要进行严抓严打,尤其是为了接活赚钱不但家暴妻子竟然让孩子辍学,这个问题更严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