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说什么？”严商佯装茫然。

乔如兰打断小老头要说的话，“他说你对沁沁细心。”

“应该的。”严商谦逊微笑，恰到好处地侧目看一眼小姑娘。

林沁毫无所觉，专心用勺子把油润沙软的鸭蛋黄切割成小块，搭配米香十足的白粥送进嘴里。

一顿早饭，老两口的眼神基本没离开严商和自家乖孙女，收拾了碗筷就赶走严商，一起挤进厨房。

“你刚才抢我话干什么？没看出来小严对沁沁不对劲啊！”小老头闷闷不乐地刷碗。

“我能没看出来？”乔如兰一手托肘，一手托住下巴，不紧不慢给他个白眼，“我是琢磨着，小严回来的挺突然，说不定就是想追咱家沁沁，想来探探咱俩口风呢。”

小老太太说得自己都想乐，拍拍林书良手臂问：“老林，你还记得小严哪一年的不？他这长相一直看着是二十来岁，我都忘了年纪。”

小老头耷拉着脸，没好气道：“不记得！沁沁叫他这么多年叔叔，少说也有三十几了吧！咱们孙女才十八！十九岁生日还没过呢！这事我得跟他说，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说？”乔如兰瞪眼，挺直腰板反问：“人家小严帮咱们带一年的孩子，来咱家住几天你就逼逼赖赖叨咕这事？你咋这么没礼貌呢！”

小老头莫名挨骂，一脑门子问号：“我怎么就没礼貌了？他严商帮忙照顾沁沁，咱们以后还人情不就得了，这眼看着要把孙女搭进去了！我跟他讲什么礼貌！”

“你能不能小点声！就怕你那大嗓门没人听见是吧？”

“……”小老头讪讪降低音量，嘟囔说：“反正我不同意。”

“管你同不同意，我觉得小严这人能处，怎么说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

严商装作给小姑娘拿牛奶经过厨房，听见门内泄出的只言片语，不动声色扬了扬嘴角。

“宝宝。”书房门敞开着，他斜靠在门边，屈起手指敲出有节奏的“咚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