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严商放下药袋,转身掐握住林沁腰侧,手臂发力,直接把人抱放在玄关鞋柜上。
林沁勾住他的脖子,又被拥紧,挤压得毫无缝隙,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严商踢掉皮鞋,拥吻着径直走进屋内。
…
“乖宝,宝宝,太想你了,想你想得要疯了。”严商鼻息稍重,下巴压在林沁肩膀,用唇瓣磨蹭她的耳垂,低沉嗓音中带着克制的喘息。
林沁仰头向后靠紧沙发,轻咳两声,深深吸气,“叔叔,我也想你。”
“真的?!”严商抬头,再次和她碰唇,“我去倒水,药还没喝呢。”
“好。”
“想吃什么?还来得及做两三个菜。”
“都可以,我先去洗个澡。”
“好。”严商接回水杯,手背贴她额头,突然想起:“宝宝你这几天怎么洗澡的?凉水澡?”
“……嗯。”林沁捏住他手指,挪开,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
严商心疼得眉头紧拧,又不想对她讲说教的话,一时沉默住,只看着她上楼。
不过,林沁知道他想说什么。
暑假里严叔叔为了让她少吃雪糕,每天变着样做清爽微凉的饮品甜点,生理期严格禁触低温生冷,三天两头煲些温补的汤,明明身体健康,却被他用格外娇气的方式养着。
可这好几个月养出来的好体质,一个多星期就折腾出病来。
所以,她第一次对着严商生出慌张情绪。
水蒸气氤氲着填满整个空间,林沁站在水流之中,感受温度浸入皮肤,身体和情绪缓慢复苏。
…
“叔叔。”林沁边擦发尾,边走进料理台内侧。
“嗯?怎么不吹头发。”严商关了火,顾不上盛出锅里的菜,快速洗净手,“过来,给你吹头发。”
“给我吃一口再去。”林沁笑着凑近,抬起手肘碰他,主动示好的意图很明显。
严商闷了半天的脸色瞬间破功,“亲我一下,不亲不给吃。”
林沁踮脚咬他下唇,“亲了,可我想吃肉。”锅里和案台上只有这一份醋藕丁。
“先让我尝尝。”严商侧身挡住蒸箱,托起她的下巴。
“唔……”林沁半推半就。
可怎么尝个没完了?
“叔叔!”她挣扎不开,猛地把吸水毛巾拍在严商胸口,“我饿了,再亲就要迟到了。”
严商忍不住笑,“错了错了,乖宝别生气,你坐下吃饭,我拿吹风机来给你吹。”
说完,戴上隔热手套,从蒸箱里拉出托盘。
是虾滑粉丝煲、虾仁蒸蛋、菌菇滑鸡、时蔬腊肠焖饭,还有刚装盘的醋藕丁。
“时间有限,委屈宝宝了,下次回家给你做一大桌。”严商端菜上桌,摆好碗筷。
林沁没出声,往嘴里填了块嫩滑咸香的滑鸡。
干涸多天的味蕾终于得到满足,军训这些天不自在的感觉彻底被驱散。
她忍不住长呼一口气,认真享用起来。
严商浅笑着看她吃饭,风筒调到温档和低风速,手指穿插在林沁发间,一缕一缕,极尽耐心地吹散潮意。
“你不饿吗?”林沁心满意足搁下筷子,靠向椅背,仰头问。
“不饿,想多看你。”严商给她吹完头发也没坐下,一直站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撩起发尾,让柔顺的发丝缠绕指节几圈,再手指下滑,让黑发从指缝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