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回,来是为了让吴钩给你带路,要不然你出了这扇门,你知道往哪边卖脚吗?”
跑的还挺快,跟兔子似的,差点撒手就没影。
“哦……”姚苏雨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但吴钩得了楚廉的吩咐,立刻站起来,毕恭毕敬的给姚苏雨带路。
姚苏雨紧随其后,楚廉想了想,也跟着一起去了。
督主府可不行,姚苏雨跑的气喘吁吁,到了之后也顾不上坐下来歇歇,直接挤开府医,搭上流鹰的手腕给他把脉。
“怎么样?”吴钩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兮兮的问道。
“没事儿,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
就是伤口发炎导致的高烧,而发炎则是因为皮肉都裸露在外,消毒不彻底。
“可是流鹰连药都喝不下去了,我们刚才掰开他的嘴,给他硬灌,他都不会咽。”吴钩一脸悲痛之色。
不喝退烧药,这么一直烧着才是最危险的。
姚苏雨十分果断,“拿白酒来,越烈越好。”
既然喝不下药,姚苏雨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法了。
“快把他身上的纱布都扯掉,别再包着伤口了,你们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有没有按照我之前说的?一定要将纱布煮沸消毒?”
一说到这儿,吴钩十分愧疚的低下了头。
说实话,他们还真没有按照姚苏雨的吩咐做。当时流鹰带着一身伤回来,鲜血淋漓,他们哪顾得上这么多,只想着快点包扎起来。
大家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再重的皮外伤,也不过是多疼一些时日罢了,只要有上好的金疮药就行。
所以他们都大意了。没成想,偏偏流鹰这么倒霉,伤口居然会溃烂发炎。
一看吴钩这不说话的样,姚苏雨就知道他的答案了。
不过她也没有过多深究,这件事要是说了多了,吴钩肯定会更难受,觉得是自己害了兄弟。
所以姚苏雨有条不紊的吩咐,剩下的事:“一会儿白酒拿过来,以后先用手帕放在酒里浸湿,然后给流鹰擦拭额头腋下。”
说完这件事,姚苏雨又转头看向楚廉:
“刚才跟你说的羊肠线,恐怕等不了太久了,最好今天就能做出来,我要给流鹰缝合伤口。”
楚廉看着姚苏雨如此笃定的眼神,哪怕是缝合伤口这件事情,他从前闻所未闻,也不由得对姚苏雨多了几分信心,立刻派手下人去办。
制作羊肠线还得从现买活羊开始,所以还是白酒拿来的更快一些。
吴钩亲手为流鹰擦拭,体表的温度暂时降了下来。
而给流鹰擦身体时,自然要把他的上半身全都裸露出来。
楚廉见姚苏雨眼睛眨都不眨的顶着流鹰的上身看看,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你出来,我跟你说件事。”楚廉胡乱找了个借口,把姚苏雨叫出去。
姚苏雨被拉出去,错愕的看着他:“什么事?”
楚廉想了想,没话找话的问道:“西市百姓集体中毒一案,你查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反正有头绪了。”姚苏雨笼统说道。
也不知道那个马车夫和姚昀之查的怎么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