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是谁,她说不让又如何。”
“婆婆,您是不知道,我听相府里的人说,前些日子相爷夫妇卧病在床就是她捣的鬼,还有冷尚书女儿的死也是她干的。”
“而且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不放过,杀死了人怕被人认出来,还贴了人皮面具,要不是查案的老爷明镜高悬,这人可就要冤死了。”
在农庄里消息闭塞,这些事她虽略有耳闻但并不详细,良久,屈婆婆哑着嗓子道。
“是王爷包庇的她?”
如果真发生了这么多事,镇王妃仍旧安然无恙,定是厉无川徇私庇护。
傅清点点头,拿手帕揩泪。
“王爷现在心里眼里全是她,她让王爷不理我,王爷真就不肯再见我,今日若不是我磨着夫君与王爷谈事时带上我,我连见上王爷一面都难。”
昏黄的灯光落在沟壑遍布的脸上,朦胧的明暗铺成了难填的灰蒙,阴鸷而狠厉,屈婆婆停下织布思忖片刻,反问傅清。
“老身记得你手里有块飞龙令……”
居然跟她想到了一块,傅清憋屈道,“没成功,被封子演给挡下了。”
“那就继续。”
傅清委屈地低下了头,“令牌被王爷收回去了,人也全部撤走,若是找到玉佩王爷知道认错了人,我就全完了。”
屈婆婆叹口气,似是在嫌弃。
“放心他找不到的……”
她看到她上吊,被雷劈断树枝摔下来时玉佩碎成了渣,哪里还能找得到呢。
傅清闻言骤然抬头,“婆婆知道玉佩在何人手里?”
……
佐凤昀回房时不见傅清,贴身丫鬟也不在,转身出门去找,走出没多远便迎面遇到了慢悠悠走回来的傅清。
佐凤昀望了眼傅清来的方向,像是从东面过来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乱走,小心摔到。”
傅清心情好,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单手扶着腰道。
“多走动对身体好,再说头上那么大的月亮你看不见,哪里就能摔到。”
在他这里,傅清只要不跟镇王有什么,就算有些牵扯他也是不在意的,毕竟妻子与镇王有交情获利的是他。
佐凤昀道,“王爷适才说,明日一早便送你回去……”
听说要送她走,傅清立刻变了脸色,“我不走。”
“明日冷钰出殡,恰好路过此地,王爷的意思就不去冷府祭奠了,在路边搭灵棚相送也一样,只不过你有孕在身,万一冲撞到就不好了,所以才说先送你回去。”
原来王爷是担心她出事,傅清笑了。
“我这就去找王爷,明日我躲在庄子里不出来就是。”
佐凤昀是管不了傅清的,只好扶着她去找厉无川。
农庄里亦有专门为厉无川准备出来的书房,厉无川不想回去与霍一兮对峙,拿着本从霍一兮那里顺来的话本研读……
越看越头大,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满脑子只有情爱,女人把礼教修养抛开魂里梦里念着与男人苟且。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厉无川摔了话本子。
如果让他跟书里那娘们唧唧的男人一样才能让霍一兮信他,那他宁可不要这份信任。
“王爷……”
门外忽然响起女人粘腻的说话声,厉无川本就不爽,被打扰到更加没了耐性,沉声低喝。
“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