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两步,他跟两步,也是怪让人别扭的。
萧沣语气低沉:“怕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也怕你出事。”
万瑾澜竟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可怜巴巴。
“你放心,我的银子都搭进来了,就算是为了这些银子,我都会回来。有于松一人跟着我足以,我手中还有火器,你不必担忧。”
火器不安全,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用的。
萧沣紧紧将她搂住,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摸着她的发。
他将她搂的很紧。
万瑾澜和于松骑着马出了山寨,萧沣立在最高处眉目紧紧锁着她离去的方向。
回去的路万瑾澜在来时已经走了一遍,越往南去,天气越暖和,不需要过所,她已经能保证路上畅通。又有于松,路上的安全也无需太过担忧。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萧沣才去了魏贤的屋中。
魏贤和魏斯年刚用过饭,屋子里一股浓浓的汤药味。
魏贤见他进来,就要起身拜见。
萧沣伸手止住,“我如今不过一介流民,那些礼就不必了。”
魏贤并不听他的,还是坚持下地跪了下去。
“魏某此举并非拜见齐王,而是感谢王爷当初的恩情,斯年能来到此处,也多亏了王爷。”
萧沣将人扶起,“你身子虚,快起来。日后没有王爷,随他们一样叫我东家便是了。”
喊老大匪气太重,还是东家更合适些。
魏贤坐回石床上,将魏斯年打发出去后说道:“多谢东家看重,还特意谴人去溪柳县寻魏某。”
萧沣说道:“我只说一句,若你记恨流放之苦,待你养好身子,我只管送你和魏斯年离开,你我恩怨两清,我信以你的为人,不会做出卖我的事。”
魏贤苦笑,“东家真是折煞了魏某,当初若非东家替我一家老小周旋,我一家也要被斩首,魏某又怎会记恨东家。”
“魏某知晓东家用得着我,魏某日后愿为东家效力。”
在禁军中蹉跎十余载,被族中打压始终不得升迁,还被牵连全家,到了凉州,妻子白氏因受不得苦日子,嫌弃嫁于他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她另攀了高枝,他不怪她,但夫妻之情已散。
魏贤叹气,“是魏某无用,若孑然一身,便也罢了,日后为了斯年,也定会尽心为东家效力。”
萧沣自是能听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这样的人,他用着也更为放心,人都有私心,若说只为报答他的恩情,他倒反而还会觉得虚伪。
“魏某前妻白氏,如今是州牧府二公子的妾室。”
萧沣属实有些震惊。
魏贤提起白氏,相当平静。
“当初她带着斯年离开,我放心不下跟了去,后被州牧府的人发现,被护卫捉了去,扔进了蟒山内,不知东家可知晓,蟒山内是铁矿。”
萧沣点头,“此前我探过其中。”
魏贤点点头,“既如此,魏某该交代的就交代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