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嘴角轻勾,“你别告诉我你过来是为了请求我的原谅。”
杜母起身,看向夏母,“夏夫人,好久不见了。”
夏母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这几天感冒,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病怏怏的,唇上没有什么血色。
夏梓修扶着她坐到沙发上,杜母也坐了下来。
“咳咳!”夏母轻咳了两声。
夏梓修倒了杯热水递到夏母手上。
杜母深吸了一口气,“梓修说你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我过来看看。”
夏母笑出声,“这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杜母点头,“你要是想这样认为,我也没什么意见。”
夏母目光冷起来,“听说你和杜建辉离婚了。”
“离婚了。”杜母神色微漾,“虽然离婚了,但我曾是他妻子这点,不会改变。”
“当然没法改变,咳咳!”
夏梓修抚着夏母的背,“妈,杜妈妈是好心来看你。”
夏母看了眼夏梓修,“我自己能看得出她是好心还是坏意。”
“我知道您能分辨,是杜芮的母亲,所以希望您说话--”
“梓修,你现在是在教妈妈怎么说话?”
“儿子不敢。”
夏母重新看向杜母,“你就直说吧,今天来,是为了杜芮和我儿子的事情,对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直肠子。”
“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夏母看向杜母,“我们之间的交情早在你丈夫为了所谓的局长职位而害死我先生的时候,没了。”
夏母和杜母是认识的,在一场商业政界聚会中。
那时候可谓是一见如故。
虽然后来联系的不多,但是她们彼此还是给对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母角我来着。“夏夫人,我知道,我前夫对不起你们夏家。”
“何止是你前夫?”夏母嘴角弯起,“你们一家不都是靠着他局长的这个身份,安心生活到今日?不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你前夫身上,我不相信,你这个做妻子的,能什么都不知道。”
杜母低眸,确实,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因为了解关于自己丈夫的事情,所以她不会逃避。
“可是这个世界上,谁都会做错事。”
“我丈夫没有做错事。”夏母说道,“他是一个安分的商人,赤阳集团是他半辈子的心血,是他脚踏实地,凭着自己的本事,创造出来的辉煌。”
“夏夫人,容我说句话。”杜母看向夏母,“真正害死你丈夫的人是乔安,是你丈夫没有认清朋友。”
夏母一双眸子冰冷起来,她看向夏梓修,“这就是你的岳母大人?”
“杜妈妈的意思是,责任并不全在杜建辉身上。”
夏母起身,“那在谁身上?当时,杜建辉带着人来封查我们家,带走你父亲的时候,他哮喘病正发!我哭着喊着求他,他还是冷硬着带走!如果那时候直接送医院,你父亲不会死!”
杜母抿着唇。
夏梓修起身,“妈,你冷静点。”
夏母没有办法冷静,她看着面前的儿子,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吗?夏梓修,我的好儿子,我说的是假话吗?”
夏梓修没法忽视,这是实话。
“可是杜妈妈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和您吵架的。”
“你当我想吵架?”夏母看向他,“我说过给你们一个机会--咳咳--可是从我病了到现在,杜芮来看过我?来关心过我?咳咳……”
“我没有和她说……”
“你没有和她说?哈哈,她是不是躲起来,巴不得我一个人病死?”
“夏夫人!”杜母起身,“芮芮不是这种人。”
“她怎么不是,她是你和杜建辉的女儿,她能好到哪里去?那天,她就是站在这--咳咳!”夏母掩着嘴又咳了好长一串。
夏梓修忙上前抚着她的背。
杜母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边,“喝点热水。”
夏母看了她一眼,夏梓修见势不对,忙接过水,深怕情绪不稳定的母亲,把这杯水泼在杜母的脸上。
夏母冷笑,看了眼夏梓修,好像在说,很会看眼色嘛……
“她就站在这,说,她父亲害死了我丈夫,她也要夺走我的儿子。”
杜母摇了摇头,“芮芮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果真的说了,那也是口不择言,不是她的心里话。”
夏梓修看着夏母,“妈,我扶你回房间,别再讨论了。”
杜母拦住夏梓修,摇了摇头。
夏母轻笑出声,她拉开夏梓修,走到杜母身边,突然就握住她的手,“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
“你是什么居心,让你的女儿盯上我儿子?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你的丈夫--咳咳!害死我丈夫的事情?杜夫人,你是怎么想的?”13acv。
“妈,杜妈妈一开始并不知道我和杜芮的事情。”夏梓修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