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槿桓当然都知道,这也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
寒岭和赤门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组织成员。
赤门的所有成员几乎都是夏梓修一个人挑选出来的,不是看中他们的能力,大多数只是凭着因缘巧合,而寒岭,只要通过了测试,都能加入,但寒岭是虎穴,进入简单,出去才难。
赤门如果出现了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寒岭出现了背叛者,只有生不如死这一结局。
赤门讲究的是同心,而寒岭用的便是暴.力镇.压。
“阿。”路槿桓叫了一声。
一直站在旁边的西门,走了出来,“首先她不是您的女人。其次,即便她是,那又如何,槿桓,你要为了那个女人让我受惩罚么?”
这是西门的解释,路槿桓的女人那么多,少了这一个又算什么?
“我怎么会惩罚你,你后面的三个人没有自己行事的判断力,要他们有什么用?”
西门冷眼,“你还是在惩罚我!”
“是吗?难道你会心疼你的下属?”他好笑的问道。
西门自然不会心疼这样的喽啰,只是,他为了那个女人,来惩罚这三个人,根本就是在给她下马威!
“槿桓,我跟了你五年了。”西门看向他,“你一次都没有用我的女人这四个字来称我。”
西门是路槿桓的女人,这点没错,五年前就是,一直以来,也都是,但是别人只知道西门是寒岭里的二把手。
路槿桓从来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过什么,也从来没有动过要给她一个名分的心思。
井谦一直站在路槿桓身边,他看向这个可悲的女人。
“所以呢?”
路槿桓的一问几乎让西门心凉了大半,“我以为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
“……”
“阿,杜芮也是特别的。”
西门看向他:“她是外来人。”
“我没有要惩罚你,你激动什么?”路槿桓好笑的看着她。
“我不是在激动,我只是嫉妒!”西门一脸难过的看向路槿桓,“你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的,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你那么多女人,被我除掉的还少么?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女人情有独钟?为什么我偏偏不能动这个女人?”
路槿桓叹了口气,拿过桌子上的枪,突然就指向了西门身后的三个男人。
只见男人惊恐的不已的看着路槿桓。
“我只开三枪,你们躲得掉,便躲,躲不掉,也只能认命,毕竟阿对我来说,比你们重要的多。”
西门听得很清楚,路槿桓话里的意思。
这三枪是身后的男人代替自己受的。
这三枪,是他本想打在自己身上的!他就是这么残忍无情的人!
为了讨那个女人欢心,为了给那女人讨个公道,不惜要自己手下的命!
“老大!这和我们无关,我们是无辜的!”男人傻了眼,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要怪也只能怪你们面前的人。”路槿桓叹了口气,“看在你们跟在我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会打偏一点。”
这时候,井谦站了出来,“老大,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他们没有错。”
“这时候,你倒是不替杜芮心疼了?”路槿桓睨了井谦一眼。
井谦直直的看向路槿桓,“如果他们不是为了你卖命,也不会想要欺负杜芮。”
“是啊,老大!”
“老大,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求饶倒是求的很快。”路槿桓轻笑,手上的枪并没有放下,双手随意搭在椅子上,款静静的看着西门,好似在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杜芮靠在床上,手上拿着那个迷你手机,紧紧贴着耳朵,眼睛红了又红。
终于,有人接了电话。
“梓修……”对方都还没有开口,杜芮便叫了声。
槿当只过着。而后传来对面隐忍的骂声,“你这蠢女人!”
杜芮环着自己的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听着夏梓修的骂声,什么都不管,只是自顾自的说了声,“我想你!”
夏梓修就站在红日集团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的手扶在玻璃窗上,咬着牙,听到女人的声音,心软了又软,仿佛此刻已经化成了,随着女人的话,被揉捏成各种各样复杂的形状。
“知道想我了……”
“恩。”杜芮点着头。
“你早干什么去了?让你乖乖在家,你出什么门?”夏梓修愤愤道,依旧认不出骂着这个女人。
杜芮委屈的擦着自己的眼泪。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保证,她保证还不行吗?
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夏梓修心疼的厉害,“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不要骗我!”
杜芮听着他的声音,哭着哭着又笑了,“没有,我把他们都整的团团转。”
“就凭你?”夏梓修无奈道。
“恩啊,我用钉子戳了你对头的脚丫子呢!”杜芮说的骄傲,说的自豪。
夏梓修真想把她拉到身边,扯掉裤子,然后狠狠打上几下!
把路槿桓惹毛了,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们说什么,你就顺着,别胡乱出头!”夏梓修叮嘱道。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