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们极其意外的是,皇帝点头了!非常平静的道:“诸位以为如何?贵妃是朕的爱妃,朝夕相伴多年,朕实在不忍心她晚年之后膝下无子之痛,朕看这白明月很好。”
人们一时之间摸不清圣意,不敢出声。
“皇上?!”皇后震惊低吼,皇上疯了吗?竟然允许穆清雅这么疯狂的举动?
白明月感受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一时之间意气风发,挑衅的看着对面的穆云诃。
穆云诃震惊至极,与洛芷珩对视一眼,下意识的又看白明月,见到他的挑衅,穆云诃蹙眉就要起身,却被洛芷珩抓住了:“静观其变。”
“皇上,臣以为……”一名老臣颤巍巍的站出来想要阻止,但皇帝大手一挥,赫然出言道:“就这样吧!朕已经决定了,将白明月过继给贵妃,三天之后举行过继之礼。尔等无需多言。”
皇帝独断专行,众大臣一片茫然,不明白怎么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呢?这太荒谬了。
“怎么会这样?”穆云诃不可置信的呢喃:“这对姐姐不公平。”
洛芷珩撇嘴道:“可这是你姐姐自己决定的啊,不过皇帝似乎比你姐姐更在乎这个过继之子。”
在南朝,皇帝的话一旦确定向来是不允许大臣们在反驳和质疑的,所以大臣们只能忧心忡忡的勉强恭贺贵妃娘娘和白明月。
“有了儿子,本宫很开心呢,听说今日还有表演是不是?还不快请上来。”穆清雅看上去真的很高兴,她的目光看向了洛芷珩,见洛芷珩在与穆云诃说笑,穆清雅觉得骨子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笑吧!很快,你们两个就笑不出来了!本宫为你们准备的两个惊喜,马上第一个就来了!
随着穆清雅话音落下,有宫人立刻摆上来了各种东西,赫然是画具之类的东西,然后有蒙面女子穿着斗篷走上来,行礼之后竟然开始作画,她的画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迅速,一张张图画仿若在沙盘上油走的蛇。
洛芷珩蹙眉道:“这个人我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穆云诃同样一脸迷惑,显然他也觉得这个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所有人摒息观看,不明白这是什么表演,那女子将自己包裹的极其严密,容貌身体都么有露出来,但那熟练的画工却仿若出神入化,便有人忍不住议论起来:“南朝能有如此利落画工的年轻女子,只怕只有画圣家的诸葛画栾了。”
“不可能吧,她不是已经被穆王朝小王爷斩断了手臂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诸葛画栾可是双手一绝,两只手都能作画。”
议论纷纷中,依然没有人能够确认眼前这人是谁,但诸葛画栾的可能并不大,毕竟断了一臂,诸葛画栾哪有胆子再来献丑?
然而当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当那女子终于落笔,当一幅幅画卷被宫女一张张拿起来,十几张画卷便从皇帝开始轮流想着另一边的大臣和家眷们展示开来。按照这种观看顺序,整个大殿就是一个圈,皇帝是起点,穆云诃是终点,皇帝最先看,穆云诃将会是最后一个看到之人。
宫女步伐曼妙,当一幅幅画卷在皇帝和皇后面前流走而过的时候,皇帝那云淡风轻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浓浓的震惊,皇后则是满面惊怒!
“天啊!这是什么?”穆清雅惊呼起来,面色苍白的看看画卷而后将目光看向洛芷珩,满脸的愤怒与不可置信。
画卷在大臣们面前油走,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阵阵惊呼,所有人看过画卷之后都是面容通红,尴尬与讥讽并存,无不将目光落在洛芷珩与穆云诃的身上,看着洛芷珩的目光里充满了讥讽、鄙夷和厌恶,而对穆云诃的目光,只有一种,浓浓的同情!
这一刻,二人都明白这些画卷一定与他们有关了,并且一定是不好的东西!
穆云诃浑身紧绷,一把抓住了洛芷珩的手,将她半抱在怀里,企图遮挡那群混蛋的目光。紧绷的声音低沉响起:“别怕!”
洛芷珩不怕,只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仿若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忽然之间被曝/光在众人眼前,那么难堪!她厌恶死那群人看她的目光!
当那些画卷一张张终于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穆云诃瞬间双目通红,满眼狂怒!洛芷珩刹那大脑一片空白!
这些是……什么?!
洛芷珩茫然的看着穆云诃,她看见了穆云诃苍白的脖子下青色的血脉在突突直跳,僵硬的问他:“穆云诃,那里面的男人……是你吗?我看着那个女人也很眼熟呢……”
怎么会那么像她自己?!
穆云诃心理面隐藏的秘密和最深的一根弦,瞬间被扯断!他仿若发疯了一般的猛地站了起来,咆哮着将伸手去抓那些画卷,有的画卷被他狠狠的扯碎了,有的则被惊吓的宫女带走了。穆云诃想要将那些画卷抢回来,他踉跄着去追那群宫女,但十几幅画卷,怎么可能被他轻易追上?
穆清雅用一直义愤填膺的声音尖锐的怒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洛芷珩,你给本宫解释一下,这些画卷里面的事情就是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样给穆云诃做妻子的?一个不知检点,一个浪/荡下/贱的妻子?你告诉本宫,那里面的女子,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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