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邵乐提醒他,“我们马上就要去这些人渣的老巢,他们要是不回去,不到天亮他们就会再次转移,步行不需要半天就能到意大利了。”
“咔嚓——”大雷被上了手铐。
这个警察这时才神经略为放松,只是枪口始终指着邵乐,“那是我的问题,你们将被关进监狱,面临一级谋杀的指控。”
“杀谁了?”邵乐装糊涂道。
“地上的这些人,”警察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赶紧把目光聚集在邵乐身上。
“有证据吗?”邵乐瞪眼说瞎话,然后他温柔地看向一边的阿里,“阿里,你打算作证证明是我杀了他们吗?”
阿里差点儿把头摇掉,“不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互相攻击,全死了,跟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虽然是阿拉伯语,不过邵乐笑着看向面前的警察,“用我帮你翻译吗?”
“不用,”这个警察不懂阿拉伯语,不过他看得出来,枪上的指纹被擦掉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相信法庭会作出公正的判决,现在请你慢慢地走过来,趴在车上。”
“很抱歉,”邵乐带着歉意,“警官先生,我们还要去救人,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朱比亚斯科有一起绑架案,一个家庭里的两个小孩子,一个才三岁,一个两岁,他们的母亲是个白衣天使,整天在医院辛苦的工作,可是却没有办法保护她可爱的孩子们,我一向很尊敬这样的人,她不该有这样的遭遇,对不起,警官,看来我们注定不能达成一致了。”
警察扑克牌一样的脸终于露出一点儿变化,“真的吗?”
“你可以打电话核实一下,”邵乐一看有门儿,就强行中止了自己即将行动的身体,“汽车旅馆的老板雷蒙德跟我们说过的,那位伟大的母亲听说是他妻子的朋友艾尔佳。”
警察右手持枪,左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按下号码。
邵乐耐心地等待着。
他跟这个警察没有什么恩怨,不到不得已,他不想杀他。
“雷蒙德,我,施密特,艾尔佳——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哦,他已经报警了吗?好的……”他挂掉了电话,然后放下手里的枪。
“你说的没错,”他掏出钥匙,帮大雷把手铐解开,“如果你想去的化,算我一份儿怎么样?没有谁比我更熟悉这片土地。”
“当然,”邵乐一点儿没客气,“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容忍你在车后面猫那么长时间,你就是施密特?真是个糟透了的父亲,还有丈夫。”
施密特没有还嘴,他自己走上驾驶座。
阿里看到警察来本来还有一点儿希望的,可是现在看到警察和邵乐他们达成了一致,再次绝望了。
“走吧,阿里先生,”邵乐继续用温和的语调跟这个嘴边绒毛还没褪尽的家伙和气地说,“还是你想反悔?”
“不不不,当然不,”阿里像中箭的兔子一样跳起来,朝着车后座走去。
越野车终于发动起来。
压着砾石,车子绕过一地的死尸,朝着北边,驶上一条只够一辆车通过的小路,很快消失在群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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