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默看着邵乐,看到他一直在盯着护士,只好把他的行为归结为是打算泡妞儿。
“哎——哎——”
大雷紧赶两步没赶上。
“不请你的朋友上来吗?”护士看着车窗外追着跑的大雷,用蔚蓝的眼睛看着邵乐,疑惑的样子像天使在发问。
“不用啦,”邵乐“无所谓”地一甩手,“那小子上来这车里就没地方了,你没看,他多大个儿,而且他身上很臭,需要洗个澡。”
护士很美地笑着,贝壳一样洁白的牙齿,粉白的皮肤。
“咳咳咳,”布雷默不得不再次打断他,“肖恩,你不一定要跟过来的。”
“总要有个人陪着你嘛,”邵乐“体贴”地说,“你现在可是个重要人物,我得保证你能活得久一点儿,不过长官,不是我说你,你那叫什么保镖呀?除了挡子弹,临场反应完全不称职嘛。”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机敏,”布雷默用了一个比较少用到的德语词汇,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痛,“本森为我的家族担任警卫工作差不多有五年多了,手下的人平均都有两到三年的经验。”
“考虑换人吧,”邵乐跟那些人不熟,所以也谈不上深厚的感情,“长官,这些普通的保镖再也不能担负你现在的安全工作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雇佣兵,可是他们相比之下更懂得怎样置人于死地,也就更明白怎样保住你的命。”
“可他们的背景也太复杂,”布雷默显然很坚持这一点,“如果把一些不知底细的人放在我附近,而我又无法掌握,太危险了。”
“你必须做出选择,长官,”邵乐又把目光投向对面正拄着下巴的护士,那个护士似乎正在想着心事,注意到邵乐在看她,禁不住也嫣然一笑。
布雷默突然发现不管以后用什么人当警卫,都不能找这小子,他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对异性发生兴趣。
邵乐也感受到了布雷默的怪异的眼光,不过他没有在意,“长官,知道刚才警察是怎么解释他们来晚的吗?”
“拍戏是吗?”
布雷默似若无意地反问。
这让心中有事的邵乐禁不住有点儿吃惊地看着他,“你猜到了?”
“那是因为一个油滑的老家伙,”布雷默眼中闪过愤怒,“他们刚刚接纳了我,就等不及把我踢出去,他会后悔的,没人可以让里希德霍芬家族出局,除非我们自己想。”
“需要我帮忙吗?”邵乐自荐道。
如果布雷默知道该去找谁讨说法儿,那就好办了,他等不及要找那个想把自己也顺便解决的家伙,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希金斯是主谋,可他太不好抓了,他的爪牙们就好办多了。
布雷默的呼吸急促地起伏着,不过他没有急于答应,而是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用了,”他拒绝了邵乐的提议,“这是一个考验,让我们学会成长,暗杀并不能帮助我成长,反而会让我走上一个危险的不归路。”
“做生意的路我不懂,”邵乐坦白地说,“可是布雷默长官,你的仁慈只会助长你对手的气焰,相信我,我有切身体会。”
布雷默的脑门儿上突然又现出冷汗,他瞅着自己上了夹板的腿,“也许你是对的吧,给我点儿时间,我需要更多的学习。”
“我的国家有这样一句话,”邵乐遗憾地一摊手,“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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