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算,因为他阻止了另一个更大的恶魔,和平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如果要拯救地球呢?”
“不懂,”邵乐再次装傻,他刚才差点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就是打比方最坏的影响,内行用这种似是而非的比方想让外行了解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却把外行带入了另外一种误区,让他们对内行做的事产生了错误的理解,更麻烦的是,你再想说服他要比原来更困难十倍。
希金斯有点儿失望,可是他还是试图再努力一下,“如果这个地球正濒临死亡,那人们该做些什么?要怎样做才可以拯救它?”
“这个——没想过。”邵乐哪有功夫担心这种事儿。
“我们有,”希金斯一指那些还在嗡嗡交谈的人。
也不知道一帮大老爷们儿哪来那么多话聊,拿着杯酒没见哪个喝,听着音乐也没见半个美女出来陪跳舞,要邵乐说这帮家伙口口声声说要拯救地球,可他们自己就在犯罪,浪费就是最大的犯罪!
“肖恩,现在有些人正在做的事就可能危害到所有的生物,总要有人出来阻止他们,可到底要怎么干呢?”
我他马怎么知道!邵乐觉得这货有干传销的潜质,“那个——游行?你们西方国家不是挺流行这个么。”他小心地回答。
“当然不会,”希金斯摇头,“太慢了,而且又有几个人能听进去呢,大家都在看热闹罢了,要采取更激进的手段。”
“怎么干,杀光全人类吗?”邵乐幽了他一默,尽量让这句话像个玩笑,而不是在奚落他。
可是希金斯的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这一下子让邵乐的心凉了半截。
他是环保法西斯主义者吗?邵乐好像隐约记得有这么个说法儿,国际绿色和平组织在组建以后没多长时间就斗争手段就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一部分主张继续采用温和的手段,例如宣传、非暴力游行、抗议,另外一部分则主张用激烈的手段,比如在开采油井的地方进行阻挠,破坏石油管线,在海上钻井平台施工海域用快艇进行骚扰,干扰甚至冲撞捕鲸船
,阻止他们继续捕杀鲸鱼,因为效果有限,后来这一部分激进派系中又分出一个更加危险的派别——环保法西斯份子,主张使用更加激烈的方法拯救地球,他们有自己的信仰,而且坚定不移,狂热、危险。
“人类是寄生虫,对地球的危害多于贡献。”希金斯为他的理论下了结论。
所以他真的打算消灭全人类吗?邵乐想想彩虹公司的所作所为,好像确实是有这个意思。
改造人,可以制造怪物的药剂,克隆,恐怖活动,核弹……
各种曾经发生过的危险一一浮现,邵乐觉得除非是想消灭全人类,不然搞出这么多事还真没有别的说法儿可以解释。
“不过——”希金斯晃着手上的杯子,就好像那里面就是全人类的性命,生死存亡全看他的心情,“听过诺亚方舟的故事吗?上帝跟诺亚说,你造一艘大船,每一种动物都放一对进去,等你准备好,我就降下大洪水,毁灭世间的一切……”
邵乐在心里已经把他划为神经病了,“那你可要准备好大的一艘船哦。”他继续挖苦他。
可希金斯好像已经彻底沉醉在他的“美梦”中了,“当然不需要了,我准备了一块地,我把它称为‘伊甸园’,集中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类,在那里等待世界末日的来临,然后——就是人类新社会,人人敬畏自然,尊重生命,那该是何等的美好啊……”
但是谁是最优秀的人你说了算是吧?邵乐心里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在中国,有这样一句话形容这种疯子理论最为贴切——“又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怎么样,想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吗?”希金斯目光灼灼地望着邵乐,“为了这个伟大的梦想,奋斗终身!”
去你马的吧,你个神经病!
邵乐没骂出口,可是他的眼神儿出卖了他。
希金斯也读懂了他的意思,有些遗憾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走到别处去了。
邵乐的心再次绷紧起来。
难怪他没急着动手,是要说服他加入他们的阵营。
跟着这种疯子做事?毁灭全人类?
邵乐要是可以,现在一定把头摇的波浪鼓一样。
全人类跟邵乐又没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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