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的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不是要转机吗?转机这就来了,不过前提是楼下这名看起来很飘撇的特工能活过针对他的暗杀,不然邵乐也懒得跟他合作了,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16时20分55秒
塞纳河畔的讷伊公园。
西蒙斯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块隔夜面包,掰碎了以后扔在地上。
一群都快胖的飞不起来的鸽子聚在那儿啄食着。
“这里不准喂食。”
随着说话声,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的人用兜帽把脸全都遮住,坐在他右边。
西蒙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微笑着像一个善良的老头儿,“如果我们合作愉快的化,你可以给我一项特权,允许我在巴黎任何一个地方喂鸽子。”
“我的权利不是为了做这个。”声音从兜帽里传出来,有点儿阴森的感觉。
“变通,一切都在变通,”西蒙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我们的合作也不是你的权利范围,对吗?”
“所以我可以随时改变我的合作对象,比如多米尼克。”
“可他死了。”
“他还有个儿子。”
“在监狱里,”西蒙斯嗤笑一声,“因为强*奸,你能相信吗?一个跳脱*衣*舞的表子告他强*奸,你该怎么用这样一个人领导一支军队?不觉得可笑吗?”
兜帽男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的教官人选定了吗?”
“一个中国人,”西蒙斯也很懂得适可而止,“最近在波斯尼亚维和期间大出风头,你是了解的吧?”
“肖恩,我知道,”兜帽男觉得西蒙斯的人选很不错,“你的眼光不错。”
“我看人一向很准。”西蒙斯强调,不过接着他倒是很有些玩味地,“肖恩,他用的居然是真名字吗?”
“这个不重要,”兜帽男说,“反正都是要死的,我们的生意不能有外人。”
“你也会杀掉我是吗?”西蒙斯笑眯眯地反问他。
兜帽男沉默了一会儿,“我不能保证这一点,如果有必要,连我也会死,你打算反悔吗?”
“当然不会,”西蒙斯摇头,“做生意总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我还有一颗热忱的爱国心。”
“你惺惺作态的样子真让我恶心。”兜帽男毫不客气地指责他。
“那只能证明你不是一个绅士。”西蒙斯不甘示弱地反击。
“我从来都不是,今后也不会是,”兜帽男好像打算终止这毫无意义的唇枪舌剑,“还有什么事吗?”
“你干掉的那三个特工,”西蒙斯又捏碎一块面包,撒到地上,“不会惹来麻烦吗?”
“那是我的问题,不会扯到你身上,就算找你去问话,最多也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因为这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
“可是那个迈克尔.格拉贝尔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跟他打过交道,是个很难缠的家伙。”
这回兜帽男再次陷入沉默。
西蒙斯也耐心地喂鸽子。
过了一会儿——
“好吧,”兜帽男站起来,“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不会成为阻碍。”
“那真是太好了。”西蒙斯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瞧,我们合作的真不错,有空你可以去我的夜总会去玩儿,我可以给你精心准备一份礼物,你保证不会失望的。”
没想到兜帽男并不领情,“收起你那一套吧,我只希望这次的合作不会被你当成铲除异己的机会,那样我们的约定到此作废,你也就彻底完了。”
“怎么会呢?”西蒙斯自以为很真诚地笑,就好像一只狐狸张大嘴巴,露出不输给狼的利牙,眼睛眯着,虚假的让人恨不得一拳捣过去,“我的坦诚是有口皆碑的。”
“最好如此吧,”兜帽男离开了,步履匆匆。
西蒙斯在他背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叨咕着:
“想让我死,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呢,副部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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