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说的?”
“没见过,不认识,”涂强干脆地说。
银珠的眼睛里刀子般的寒光刺的涂强差点儿尿出来。
“王宝昌是你最近提拔起来的,街边的狗都认识,你居然说不认识?”
“当时,当时是一不小心说走嘴了,话都出口了,只好硬着头皮一问三不知了。”涂强急着解释,其实当时的情况是他早年混迹街头的时候学来的,不管警察问什么,一律不知道,坦白从严,抗拒从宽,每个混混都知道,结果就形成习惯了。
另一边,邵乐和大雷也在探讨类似的话题。
他们像两个冲锋的战士一样冲到别墅门口,像两只超大号壁虎一样挣动着爬上二楼,翻进二楼后又像撒欢儿的野狗一样满屋子乱窜,又是闻又是看的,结果确认一切正常,屋子里连蟑螂也没有的时候,累的瘫坐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头儿,”大雷缓过来以后,探头朝下面看了一眼,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心放下一半,“这个涂强什么来头?房子豪华成这个样子,我记得咱们在法国大使馆里见过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刚才爬柱子的时候上手就感觉质量不是一般的好,跟我们在部队练习的时候爬的水泥柱档次不一样,第一下我差点儿没抓住滑下来。”
“正经的大理石柱子,土鳖!”邵乐也休息过来了,“部队训练哪敢用这么值钱的东西,让你们这帮人形恐龙爬几回,压坏一根儿都得让首长们心疼死。”
“呵呵,我说呢,嘿,瞧瞧这雕,”大雷就势去摸那金丝镶边的大瓶,在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山。
“唉~”邵乐叹气,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仔细地擦拭,“你小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尽量别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好吗?”
大雷指指窗台,邵乐扭头看去,上面又是草叶子又是鞋印儿,把好好的雕窗台踩的乱七八糟。
“唉——”邵乐再次无奈地叹气,收起纸巾,“这次是我冲动了,不该就这么跑进来的,最起码也要事先侦察一下。”
“错过这次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进来,”大雷也从背后拽过一个单肩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电动车平面倒后镜,朝斜上方探出一点儿观察外面以后又缩回来。
“安全,”他说完宝贝一样把镜子收起来。
“我艹?”邵乐傻眼地看着,“你什么时候也来这一手儿?还有那包我怎么没看见?”
“嘿嘿……”大雷得意地笑,“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哦~~~”
“格老子的,”邵乐揉揉鼻子,“这年头儿日子没法儿过了,眼瞅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哇哈哈哈……”大雷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小人得志的神情溢于言表。
邵乐又不死心地站起来四下乱看,好像是在找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头儿,”大雷收起笑声,好奇地跟在后面。
“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就没有监控呢?”邵乐还是无法相信,“他们怎么布置警卫呀?还有那些工人,怎么就能保证他们不会集体逃跑呢?连监工都住在离工人很远的地方。”
“也许是丹江那边有人看着吧,从这儿往远走一定会经过丹江,以涂强的能量,能跑出去的机会不大。”大雷不确定地说。
邵乐又找了一圈儿,还是一无所获,只好又坐回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上,“活见鬼了!”他嘀咕道。
“魏中华说,这个涂强前些年只不过是一个开餐馆的小老板,”邵乐带着思索的表情说,“后来生意火了,当地的小混混找上门来,这小子够圆滑,拉拢这个打那个,慢慢就成了一股势力,五六年前去外地做生意,差不多快一年都没回来,当地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挂在外面了,结果年底的时候他突然回来,身边还带着几个很能打的家伙,那段时间他成了散财童子,大兴土木,又是买地又是建房子,退耕还林,说什么要搞绿色农业,当地人都叫他涂傻子,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生意,不到两年钱的没数儿,把这里弄的铁桶一样,但是现在一看——”
邵乐说到这儿,又把视线投向那些昂贵的家具,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二楼的客厅,四百多平米的空间,欧式的装修,就好像是——于贝尔的家一样,金碧辉煌。
“有车来了,”大雷突然说道,同时快速把镜子收起来。
“呼——”邵乐深呼吸一下,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总要有个了结,半途而废不是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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