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想了一下,“我不是很清楚,皮塔饼算吗?”
“当然算,从哪儿学的?”邵乐暗叫有门儿。
“一个阿拉伯人以前在港口的路边摊做过,我经常在那儿——”帕克说到这儿有点儿难堪,但是他还是继续说下去,“当小偷,有时候偷游客的钱包,有时候偷一点儿吃的,但是他对我很好,说我很像他在伊拉克的侄子,经常给我吃的,有时间我就会帮他打打下手……”
“后来呢?”邵乐问。
“后来他就被抓走了,非法移民,”托尼惋惜地说,“其实这里很多,只不过他一直拒绝交保护费,那是个固执的老头儿。”
“我可以出些钱,让你在港口那里开个路边摊,”邵乐指着远处已经看得见的港口,那里像白色森林一样的渔船还聚集在那里,偶尔有那么几艘来来往往,“就在那条街上。”
帕克随着邵乐的手看过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张老板,你是要——杀掉谁吗?”
“哦?你怎么知道?”邵乐不意外他能想到,只是就这样道破他的心思,有点儿不像是一个长年在街头打混的人应该有的精明。
“你的路线很少离开老港口,总是在那附近转悠,背包客很少会这样,他们大都简单逛一逛就去别的地方了,”帕克说,“还有你明知道很危险,还总是想办法跟俄罗斯人混在一起,所以你应该是要干掉他们中的一个吧?”
“哦?那你猜会是谁呢?”邵乐笑问。
“肯定不是酒馆里的人,”帕克摇头,“他们是很凶,但是不值得你这么多功夫,是港口里外贸公司的老板么?有一个胖子,酒馆里的人都要听他的,喜欢喝酒,喜欢玩儿女人,但是最近不知怎么很少出来,就是出来也都直接去港口酒店,但是不管他什么时候出来,都一定要经过港口的路边摊,那里是通往酒店的必经之路,其他道路都太窄,很容易堵车。”
“哟?”邵乐有点儿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一点儿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没用,还是挺有天份的。
“差不多是这样,”邵乐点头,“我需要一个哨兵,放哨的哨兵,在那里等着,当我认为时机到了的时候,我打算让你做些事,你愿意帮我吗?”
“愿意,先生,”帕克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要不是杀人,我可以做。”
“怎么你很怕杀人吗?”邵乐对他的合作有所预料,吉普赛人常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为了生存,他们对于法律的敬畏有限的很。
“倒也不是,先生,我没杀过人,所以很可能会坏事。”
“呵呵,放心,不是要你去杀人,只是放哨,剩下的由我来做。”
“好的,先生,我会做的很漂亮的,瞧!那是今天我们要看的第一艘船!”
“哦,天哪——它可真破,这个不要,还有更好的吗?”
“当然,再往前走走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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