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23:13分。
战情分析室。
话务员比了个ok的手势,室内一时有些冷清,所有在忙碌的人都放轻了脚步。
“嘟~~~嘟~~~嘟~~~”
“喂,你好,”一个人用不太熟练的俄语说道。
“叫奥廖尔听电话。”邵乐的冷冰冰地说。
“好的,先生,我可以问一下你怎么称呼吗?”对面的声音温和有礼,俄语中带着少许法国腔。
“中国的邵乐。”
“好的,sh——奥先生,”对方显然对中文非常陌生,吃力地拼着。
过了一会儿——
“喂?邵,”奥廖尔的声音有些疲惫,还有些——恐慌。
邵乐敏锐地发觉了这种情绪。
“我们损失了八个人,”他说,“还有一个躺在医院里,所以,跟我说点儿什么,不然咱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不是我干的,我可以发誓,”奥廖尔竭力地解释。
“我老婆孩子也差点儿跟着中招,”邵乐说,“虽然我不喜欢说些场面话,但是你让我越来越不爽了。”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的老对手汉弗莱最近得到了一个盟友,具体来历不太清楚,汉弗莱总是叫他——魔法师。这个家伙在我和汉弗莱的斗争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让我一直没有办法占得上风,我能惹上车臣人这个麻烦也是拜他所赐,一个多月前,他们突然招募了一支雇佣兵小队,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并且进行了大量的训练,目的是什么不太清楚,我一直以为是用来对付我的,可是半个月前,他们消失了,听说他从车臣人那里得到了你的信息,打算在中国搞出些事情,如果成功,在组织内就可以有效打击我的威信。”
“这理由真他马蹩脚。”邵乐冷冷地说。
“是很蹩脚,邵,”奥廖尔的声音也显得很无奈,“可是我只能打听到这些,我在他那里的卧底大都不能用了,最近半个月我每天都会收到包裹,要么是头,要么是手,或者是别的人体零件儿,还会附送一封充满嘲讽的信,我的卧底正像地里的萝卜一样被一个一个的拔出来。”
“你也不错,”邵乐说,“秘书是新换的吧?能挖出藏在身边的钉子足够你为自己的智商骄傲了,只是法国人好像天生大嘴巴,让他们保密恐怕有点儿难吧?”
“不是所有的法国人都那样,他来自科西嘉,”奥廖尔从最初的慌乱中镇静下来,不卑不亢地回答。
“阿尔弗雷德.科里,”邵乐突然说。
“是魔法师从欧洲招募的战术专家,”奥廖尔马上回答,“从他训练士兵的风格来看,很像英国sas,但是其中又掺杂着德国人对精确执着,具体来自什么地方,我也弄不清楚。”
这个老滑头!邵乐心里暗骂,聊了半天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如果只是我的事,本来应该到此为止的,”邵乐说,“但是像你所了解的,国土安全局损失惨重,他们需要用鲜血来洗刷屈辱,你把你的对头夸的不像个地球人一样,看来是没办法了,所幸我对你还算有所了解,所以——对不起了。”
“可这事不是我——”
“抱歉,”邵乐幸灾乐祸地说,“反正你们都是战斧的一份子,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说完,邵乐用手掌滑过咽喉,示意中止通讯。
“怎么样?”夏伟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