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指了指空出的酒杯,冷漠的说:“倒酒,既然来了,又顶了本公子奴婢的名号,伺候本公子饮酒才是正理。”
冼紫芫叹了口气,端起酒壶给玄易倒了杯酒,看他慢慢喝着,又听他吩咐一旁的晋护卫让一些舞妓上来跳舞,明白玄易是在故意折腾她,心中担心小春和琴韵,不知道她们二人有没有已经回到府上,这一夜她不回去,小春姐一定是急坏了,也没法捎个消息回去。
“紫瑷心情可好?”玄易突然问。
冼紫芫正在出神,听得有些糊涂,眨了眨眼,“您说什么?”
玄易眉头一蹙,这可恶的丫头,真是会走神,“本公子问紫瑷如今心情可好?冼紫芫,面对本公子的时候,你最好是专心些!”
冼紫芫心中叹了口气,快速的想了想,轻声说:“姐姐无事,有劳玄公子挂念,再有三日她便要嫁入关府,姐夫为人忠厚老实,紫芫虽然与他不熟,只是几面之交,却觉得他为人开朗宽厚,姐姐嫁过去一定会过得安稳幸福。”
玄易看着台上妖艳的舞妓起舞,慢慢品着杯中酒,口中缓缓的说:“你姐姐真正喜爱的应该是本公子,可惜,本公子认识她太晚了。”
冼紫芫心中一跳,想起姐姐的书信。玄易没有说错,姐姐在书信中说,这一生她唯一心动和爱慕的就是玄易,她愿意放弃一切追随玄易。书信虽然没有随身携带,冼紫芫仍然是下意识按在胸口压抑着心中的慌乱。
“您,”冼紫芫犹豫着,想着如何表达,慢慢的说,“是真的很喜爱姐姐吗?您愿意,紫芫是说如果,如果姐姐愿意放弃一切追随您,您能不能给姐姐一个安稳幸福的以后?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玄易微微蹙眉,面上闪过一丝烦闷,摆了一下手,示意那群舞妓下去,略带恼怒的说:“都下去吧,告诉你们的师傅,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舞别再拿来丢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冼紫芫,沉声说,“你什么意思?”
冼紫芫看到玄易面上强压的愤怒之意,不知道突然间玄易为何气恼成这个模样,脱口说:“紫芫只是担心玄公子无法给姐姐一个交待。”
“滚!”玄易突然提高声音,“立刻在本公子面前消失!”
冼紫芫一怔,呆看着面上暴怒的玄易,不晓得他为何如此反应,这一呆到忘了起身离开。一旁的晋护卫也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准备带冼紫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