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看父亲一脸痛苦状,有些不放心离开,但冼伯腾用手推她离开,然后吩咐马车离开,等到马车出了玄王府的大门才长长出了口气,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痛死我了,哎哟,你个奴才,赶个马车也不会平缓些!”
看着冼家的马车离开了玄王府的大门,刚刚那个奴婢微微一笑,对冼紫芫说:“紫芫姑娘,请随奴婢一起去见王妃。”
冼紫芫不敢不听,随着这位奴婢一起向着玄王妃休息的地方赶去。
在园的一角有一座亭子,不是很大,但修改的颇是精致,石桌石椅古朴整洁,上面搭着籐制的垫子,石桌面上放着一套青色茶具,茶壶的把手用籐细细缠绕着。已经泡了茶水,远远有些清清的香气。
“紫芫姑娘,坐。”玄王妃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石椅,语气温和的说,“易儿他不在,你不必惊慌,那孩子自小让他爹和我给惯坏了,性格太过散漫任性,紫芫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带冼紫芫来的奴婢立刻带着冼紫芫在石桌前坐下,并且倒了杯茶水,恭敬的从亭子里退了出去,在亭子外面一棵树下站好,远远伺候着。
冼紫芫有些局促,手中拿着玄易交给她的画卷不晓得是放下好还是继续拿着,紧张的呼吸有些紧,面上也泛起一阵慌乱。
“是易儿画的吗?”玄王妃温和的问。
冼紫芫立刻点头,有些紧张的说:“玄公子要紫芫将这图案绣出来。”
玄王妃点点头,“拿来我瞧瞧。”
冼紫芫立刻起身将画卷递到玄王妃手中,然后重新坐下,有一阵微风拂过,风中飘过茶香,冼紫芫这才觉得口渴,用眼睛余光瞄了玄王妃一眼,看玄王妃正随意打开画卷,便悄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是牡丹图案,画的到是不错,是用了些心意,可惜浮躁了些。”玄王妃面带微笑轻声说,“这牡丹图案富贵虽是富贵,到底画卷小了些,局限了富贵之气。紫芫姑娘,这图案可是绣给你姐姐的嫁妆?”
冼紫芫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没有放稳,有些茶水溅在她的手背上,错愕的看向玄王妃,面前的玄王妃面色温和平静,并无异色,也无猜疑之意,冼紫芫心中才松了口气,心想是自己太过敏感,姐姐和玄易的事情断不会这么快就传到玄王妃耳中,她缓了缓心神,恭敬的说:“是。”
玄王妃微微一笑,温和的说:“有没有烫到?”
冼紫芫立刻摇头,“没有,茶水不烫,是紫芫不小心。”
“我见过你姐姐。”玄王妃依然语气温和,不急不躁的说,“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她为太后娘娘祝寿抚琴一曲,颇有当年婉卿师傅的味道。听说她是自幼就许给了宇鹏,这几日就要出嫁了吧?”
“是,再有五日。”冼紫芫轻声回答,不晓得为什么玄王妃要和她谈这个,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手指不由自主的纠结在一起。
玄王妃似乎没有看到冼紫芫的不安,只是微微一笑,平静的继续说:“你姐姐人很漂亮,也很讨人喜欢。太后娘娘也称赞她琴弹的不错,颇有其师的风范,紫芫姑娘,你会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