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亲,冼夫人只顾着问询大女儿在关家的情形,竟然没有注意到小女儿已经换了身衣服,当然,她也不关心这个女儿如何,只要紫瑷没有说紫芫什么不是,她才懒得去过问这个小女儿的事情。
冼紫芫也因此得了机会早早回房洗漱休息,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一闭眼眼前全是玄易和姐姐在一起的情形。
连着三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冼紫芫才算是把心放回去,母亲的情绪不错,忙着姐姐的嫁妆准备,冼家为皇家提供衣饰,自然不会亏待女儿的嫁妆,冼夫人亲自去铺子里选择样和布料,一则是为了替女儿准备嫁妆,二则也是为了可以监督自己的夫君。
上一次的事情,虽然夫君没有过问,但也没有去探望过一直卧床的她,她猜想夫君还是有些气恼之意,想着只要自己多多出现在铺子里,夫君就没可能天天和婉卿那个可恶的女人呆在一起。
难得今天冼伯腾早早从铺子里回府,冼夫人也随着马车一同回来,府上准备了晚饭,一家人,包括婉卿在内坐在桌前吃饭,几位伺候主子的奴婢静静垂手站在后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茶肴,大家面上都带着客气的微笑。就连冼夫人也没和出现的婉卿计较。
“今天关府里送来一封信,商量宇鹏和紫瑷的婚事。”冼伯腾一边饮酒一边慢慢的说,“女儿大了不中留,既然关家想早些让两个孩子成家,我看这事就听关家的吧,也好让紫瑷早点为关家开枝散叶。”
冼紫瑷的脸上微微一变,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不过,信上有句话说得我有点不太明白。”冼伯腾犹豫一下,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晓得是不是现在关家和玄家在官场上有分歧,我得找人探听一下口风,这两家都是朝中的重臣,深得皇上信赖,我们冼家是谁也得罪不起。”
冼夫人怔了怔,不解的问:“关家和玄家?他们不是一向关系不错,而且还是世交,听说关家兄弟和玄家公子玄易的关系一向极好,经常会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怎么,亲家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冼伯腾沉吟一会,才说:“信上说,让我们冼家不要和玄家公子玄易走得太近。我实在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和玄家公子玄易根本说不上话,平时见都见不到。对了,卿卿,你是不是认识这位玄易玄公子?”
婉卿轻轻瞟了冼紫瑷一眼,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发现冼紫芫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冼紫瑷,眼神中还有隐约的仓惶,似乎知晓些什么却又说不得。婉卿心中略微一怔,眉头微微一蹙,难道这个足不出户的丫头知道些什么?“不是太熟,但他有听过妾身抚琴,玄家是皇上眼中的红人,玄易又是玄家的长公子,文武双全,是京城中无数女子心中的牵绊。关家这句话大概是担心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