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深和安阳桥相互作了礼,云清抬手示意两人落座,然后眸光转向楚晋深:“自回京之后还未与太傅见过面,太傅近来身体可还康健?”
“老臣一切都好,劳殿下费心了。”楚晋深年近八十,苍老的面庞上尽是岁月加持过的沧桑和睿智,他素来冷清,面对云清时神情亦不见谄媚奉承:“殿下之前的事情老臣有所耳闻,此事是承亲王太不像话,不论是国法还是亲情,这件事都不能轻轻揭过。”
安阳桥连连点头:“太傅所言极是,殿下天潢贵胄,却被一世家小姐伙同亲王谋害,这样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不严惩承亲王和常玥,有违国法人情。”
楚晋深眉目不动,指尖敲了两下桌子,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云清身上,“只是,前些日子流传的,曾经寄居在沈府的那根年轻人是先帝皇子一事,不知是否是空穴来风啊?”
“太傅是朝中肱骨,这样大的事情,云清不想瞒您。”云清微笑着接下话:“太傅应知我我曾经流落平国,后来几经辗转回国途中,在平国的一座寺庙里救下了被人劫掠知青禅寺的如,此人和我有几分相似,加之丞相亦提及了早些年母后生产时的古怪,我便多了个心眼,和那如滴血验亲。”
楚晋深面上终于有了几分波动,“结果如何?”
“血液相容。”云清说:“此人确实是我的同胞兄弟。”
楚晋深张大了嘴巴,静静地凝视云清片刻,低下头时忍不住落泪:“先帝爷在时大家伙都盼着能有个皇子……现如今愿望成真,谁成想,已然物是人非。”
说起从前事,云清强自笑道:“命运弄人。”
楚晋深红着老眼询问:“那么皇子既然找回,殿下是否要扶持皇子殿下……”
“太傅说笑了。”云清摇头制止楚晋深要出口的话,很认真地说道:“陛下贤名圣德,他坐上了皇位,便只能他是皇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