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王晋道:“云姑娘进了梅林之后等了一下午,回程路上遇到了一群黑衣人。”看着傅明礼顿时紧张起来的神色,王晋忙安抚道:“陛下放心,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云姑娘身边的高手都给解决了。”
傅明礼:“留下活口了?”
王晋点头又摇头:“留倒是留下了,可云姑娘把人给放了。”
“那暗卫呢。”傅明礼质问:“有没有追查到黑衣人的主使?”
皇室暗卫缜密机敏自是不必说,当然是查了。王晋道:“查了,是沈灵瑶沈小姐之前的那个护卫,叫陈大的。”
傅明礼嗤声:“现在什么小鱼小虾都能对云姐姐不利了吗?还用得上她身边的人亲自动手,咱们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
王晋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道:“陛下,咱们的人要是出面,云姑娘就会发现您派人跟着她了。她一发现,您装病的事情就彻底装不下去了。”
傅明礼破罐子破摔:“反正她也发现了,那层窗户纸挑不挑破有什么差别?”
王晋保持着清醒和理智,平静地告诉他:“差别就在于,要是挑破了,云姑娘可能立刻就走。”
傅明礼:“把朕的药端来。”
王晋憋着笑应声。
傅明礼想想又说:“沈灵瑶那个样子,估计顾不上云姐姐,你去查查,这件事是不是敏亲王指使的。”
王晋不太信,敏亲王平素给人的印象都是宽和仁厚的中年人,宫里上下很少有人对他印象不好的,加上他和陛下的关系不一般,王晋更不愿意轻易去怀疑。
他想开口劝劝,转眼想起云兰之前的那番话,顿时把所有的劝告都咽回了肚子里。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偌大的王朝之中,又有谁能做到绝对干净。
“奴才记下了。”王晋道。
……
安阳桥坐在书桌后,听完擎云的叙述后陷入了一阵沉默。
擎云在外人面前是很沉得下气的,一句话不说老老实实等丞相自己说话。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安阳桥才低叹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擎云:“嗯?”
安阳桥约莫猜到云清让擎云来说此事的目的,半点不吝啬于指点:“你刚才说,画上的人是谁?”
这句话今天擎云被问了好些遍了,他再三反思,难道这句话里藏着什么玄机?
他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回答,说道:“是陛下。”
他口中的陛下,当然不是平国的陛下傅明礼,而是现今大俞的新帝云京墨。
安阳桥知道他说的是谁,听言竟纠正他:“确切来说,他是承亲王的养子。”
擎云本能地想反问他,这有什么不同吗?
为什么我把两千字写出了四千字的疲惫感(`?w?′)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