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符安的亲随将手中画像双手奉上:“咱们派到牢里的人有消息了,经过那些人的描述,当时那个姑娘差不多就长这个样子。”
符安展开纸看了看,暗道难怪时隔多年那些人还能记得住此女的相貌,实在是这姑娘生得明艳好看,让人一眼难忘。
“让人去宫里打听,看看此女是否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或者女官。”
“是。”亲随犹疑着:“那主子,是否要着重打探庆安宫。”
太后是符安的首要怀疑对象,当然不能放过,他自是点头,跟着又嘱咐:“现在风声紧,切记行事谨慎些,不要被人发现。”
“主子放心吧,咱们都机警着呢。”
……
勤太妃坐在软榻上,修剪着小几上的梅枝子,对身边的宫女问:“派去殿下身边的人有回信了吗?”
那宫女摇头:“宁王殿下最近忙于政务,暂时还没见咱们宫里派过去的人。”
“连哀家派出去的人也不见吗?”勤太妃问。
宫女心虚地别开眼:“太妃娘娘,殿下也许是真的太忙了。”
“你不必安慰哀家。”勤太妃不见悲伤,只是眉眼间多了些微忧愁:“这孩子持身中正,是不屑于后宫的乌糟事的,哀家明白。”
“如今宁王哥哥坐朝主政,陛下到现在了连个面儿都不露,大臣们都说陛下是被太后重病的消息打的慌了神儿,以后都没办法主政了。”晴惠把剥好的桔子递到勤太妃面前,笑嘻嘻地道:“何况我瞧陛下也没什么真才实学,以前说不得有多少朝政是由太后出的主意,太后真的醒不过来,小皇帝说不好也没法子稳住局面,日后平国的大事小情,不都得问过宁王哥哥的意思?”
“他能稳坐帝位这么长时间,定然不是徒有其表。”勤太妃看的比晴惠这个小姑娘要明白得多:“莫看他平素表现的有多荒唐,只看那些大臣们对他有多恭顺。”
“不可能。”晴惠撇着嘴更为不屑地道:“今圣要是真有本事,那先帝在世时怎么对对他那样厌憎?”
“傻孩子。”勤太妃嘴里发苦,摸了摸晴惠的脑袋幽幽道:“先帝厌憎他,不过是因为在意哀家罢了。他兴许是真的喜爱明达,然而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天家权势。”她目光悠远,似在回忆:“否则,他又怎会在将那个女人弃如敝履之后,又将她的儿子推上皇位呢?”
“晴惠啊,”勤太妃看着面前稚气未脱的侄女,“你要信姑母一句话,永远都不要过分相信一个男人,你太过爱他,就会忘了自己……总有一日你会发现,因为他,你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