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桥侧头看他,“蔡大人,在你看来,这平国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蔡怀允实话实说:“嚣张跋扈、张狂无知,一点道理都不讲。”
安阳桥笑容渐深:“偏偏就是这样张扬跋扈的一个人,愿意挽着一个姑娘的手臂,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
蔡怀允之前并未留意,听了他的话认真地回想,脑海里莫名闪过了年轻男女相互挽着手缓步前行的画面。
“大人……”
“蔡大人,公主殿下的事情,她自己定然有成算。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别掺和了。”安阳桥笑呵呵地拍拍蔡怀允的肩膀:“公主殿下吩咐的事情记得去办,办事小心些。”
……
云清被傅明礼搀扶着进了殿,彩蝶端着药碗快步走进来:“大人出去好一会儿了,身子是不是该难受了?”她把药碗递过来:“您快把药喝了吧。”
“不用喝了。”云清把药碗推开,笑眯眯地对彩蝶道:“我的病明日就会好了。”
“明日就好?”彩蝶道:“符太医可都说了,您这病得慢慢调养,不能着急。”
傅明礼呵呵笑道:“云姐姐请了神医诊治,明日就可不药而愈,你下去吧。”
彩蝶约莫觉察到不对,应了一声:“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云姐姐骗的朕好苦啊。”傅明礼坐到云清对面的凳子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服的是改变脉象的药,我自打进宫第一天就随身带着的。”云清很抱歉地道:“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白担心了。”
云清在宁王府时身无长物,明达未卜先知地给云清准备这种药,傅明礼心知云清在说谎,却不忍心拆穿她。
“朕都不知道这时候是该开心还是难过了。”傅明礼捂住脸倒在向后靠了靠,却忘了坐的凳子没有椅背,一靠竟直接倒在了地上。
眼看他龇牙咧嘴地样子,云清忍不住笑出声。
傅明礼捂着屁股站起来,眯着眼打量她:“朕都疼成这个样子了,云姐姐竟然还敢笑朕?”
云清眼睛里笑得泛泪,摆着手倚在床边:“我都说了我没有积郁成疾,你犯不着为了逗我开心故意搞怪。”
傅明礼脸一黑:“朕堂堂皇帝,怎么可能故意做出这种事情来逗一个女子玩笑?”他冷言冷语地嘲讽:“云姐姐还是别太自以为是了。”
云清想反讽几句煞煞他的威风,嘴才张开又开始昏天黑地的咳嗽,傅明礼眉头皱的死紧,走上前帮她顺气:“不是说改变脉象?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
“陛下之前说不嫌弃我脸上的阵子原来都是骗人的。”云清收了口气,盖住嗓子眼的痒意,故作庆松地道:“看来陛下对我现在这幅尊容很是嫌弃?”
“我要是真嫌弃,早在你生病的那一日就让人把你给扔出去了。”傅明礼气得想掐死她:“你还没告诉朕,你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还是这副……”他话到嘴边,变成了:“为什么还是这副要死要活的死相?”
“改变脉象虽然可以造成生病的假象,但也会令我的身体依照脉象造成的表象表现出相应的病症,脉象虽是假的,病却是实打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