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不太相信她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云清看出他的疑虑,想起幼年时坐在书桌前捧着书本的自己,想起站在御书房谆谆教诲语重心长的父皇,眼角眉梢都溢出了些许复杂的情绪:“何况她并非主谋,我初知父皇之死里有她手笔之时的确想要她性命,如今冷静下来了,仅仅希望她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罢了。”
明达低低应了一声,转瞬又是一片沉默。
“再有几日,秋狝就要结束了。”静默了一会儿,明达轻轻问她:“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听说灵瑶郡主那边小动作不断,近日和京兆尹府来往密切,你须得提防她。”
“多谢提醒。”
……
回京前一日,符安为云清诊脉过后,被傅明礼叫到了帐外,询问云清的情况。
“身子还是弱得很,寻常不能出门,亦不能随意见风,出入进出都要小心,免得让她吹风加重了红疹和风寒。”符安想起云清的叮嘱,又干巴巴地加了一句:“再者,我劝陛下一句,尽量少和她见面吧,心绪的变化也有可能加重表情,她有心事,心绪不宁病也就好不了。”
傅明礼一想到云清的心结在自己就憋屈,忍不住拿他撒气:“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还要朕来配合你治病,朕要你有何用?”
“陛下看不上微臣可以换其他人来给云清诊脉。”符安不慌不忙地耸耸肩,很是无奈地说道。
张太医说过,京中医术高超的医者,没有人能胜得过符安,傅明礼有气,看不上符安嚣张桀骜的态度,却也仍然不会换掉他,这就是符安的依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