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嗯……好疼。”顾霖难受地抓着顾霖的胳膊，眼泪都疼得流出来。

“乖。”顾辛轻轻吻他：“一会就好。”

这次的欢爱太过激烈，足足禁欲了半年的两人像是沙漠里饥渴了许久的路人，互相撕咬纠缠，等到顾霖实在受不了哭出来时，天已经快要亮了。

顾辛抱着他去浴室清洗，然后又把他抱回床上，本以为他很累会沉沉睡去，可在这期间他一直都睁着眼睛看着顾辛，生怕他一睡去再醒来便看不到他的人影。

顾辛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搂着他躺在被窝里，轻轻地帮他揉着过于酸疼的后腰:“小霖，现在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顾霖抬头看他，想摇头又想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怎么了？”顾辛亲亲他，拂开他脸上遮眼的发丝:“不知道从哪开口吗？”

顾霖还是不说话，只是把头缩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你那次给我留的信被我撕了，是不是你想说的都在那里面？”

果然……顾辛苦笑，怪不得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那里面只写了一部分，不过也都差不多了。”

“哥。”顾霖抬头看他：“你以后不要这样，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干嘛要遮遮掩掩的。”

“好好好。”顾辛捏捏他的脸，又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小霖，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对你有兄弟以外的感情的吗？”

顾霖摇头，又想试着猜一下，所以他还是试探着开口:“宁宁过生日那一次？”

“不是。”顾辛摇头，看着外面泛着鱼肚白的天色，眼神有点迷蒙：“好像是我上高一那会，有几个小子拉着我看毛片，我一时好奇也就跟着看了，可是……”

顾辛像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一脸的苦笑：“可是我发现我看了之后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还不自觉地把里面的人想象成是你，当时我就吓到了，有好几天根本就不敢看你的正脸。”

顾霖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后来，这种感觉淡了，也就没什么了，可再然后就到了宁宁的事了，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明白的。”

“所以就开始躲着我了？”顾霖睁着一双大眼问他，满脸责备。

“唔。”顾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后来就是一堆破事了，然后我就出国了，你在想我为什么一定要出国吧。”

顾霖点头，表情仍然很气愤。

顾辛揉揉他的脑袋，叹了口气:“小霖，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事如果被爸妈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孩子，如果我们这样就等于是断后，爸妈一定会极力反对我们的。我们还都是孩子，根本就经不起外界的阻拦，这条路太难走，我不想在我不能保护你的情况下冒一点风险，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自己承担，一个人出国培养能力来保护我？”顾霖打断他的话，静静地看着他。

“嗯。”顾辛点头：“你不要怪我，小霖。”

“哥。”顾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看他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他干脆一口咬上了眼前健壮的胸膛，用一口小白牙使劲磨了磨。

“怎么了？”顾霖咬得不是很疼，不过估计得留下印子，顾辛不怎么在意，摸摸他的头:“很生气？”

“顾辛！”顾霖忽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你要知道我也是个男人！不需要你密不透风地护着，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小霖？”顾辛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激烈，伸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却被他一把打开。

“哥。”顾霖坐起身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从现在起你给我记着，这件事不是你一个要发愁的，我也有责任帮你，你以后不要把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了知不知道？”

“小霖……”顾辛呆呆地看着他。

“哥。”顾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微微红了脸：“我爱你啊……”

顾辛愣了一下，然后又笑出声，搂紧身上的人，在他光洁的脖颈上印上一吻：“我也是。”

太阳慢慢的露出脸，顾辛看着透过窗帘洒进来的光，有点模糊地想，或许他们真的能抓到幸福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