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自是不必理不用听。我记得你说皇上并不待见你,可如今却是因皇后的话语召你进宫赴宴。这其中许是因君涵嫣,可……想来里头也有些皇上自己的思量,你可有想到什么。”倾歌淡淡开口道,她不是担心君涵嫣他们,她是在想皇上准备做什么,离情可有什么需要她配合。
“倾歌,你担心我?”听懂了倾歌话语中的意思,离情眸光不由一亮。
闻言,倾歌一愣,这跟担心有什么关系?
“你既然帮我报仇,我自也要为你尽一份力。”倾歌解释道。
离情自然没有去理会倾歌的解释,只是独自沉浸在方才倾歌那一大段话语中,有些欣喜:“你不用担心,皇上那些想法,我自也能摸索出什么。”
“哦?”倾歌不解道。
“我可有告诉过你,如今越国的局势有些动荡不安。皇上身子渐渐不行,太子却是个纨绔子弟,无治国之才。而,上个月,却是有人上疏,说太子私下结党营私,贪污国款,皇上随即派人彻查。这事先不说是谁主导,但能说明,那把龙椅,可是炽热的很。”说罢,离情目光一眯,里头的神情复杂的让人难以摸透。
倾歌略微一思索,便是开口道:“太子若下位,谁有能力上位,而其支持者又是谁?”
“拉太子下位不是简单的事,其一他是长子,而且是皇上一手带大,颇受其爱;其二他有一个胞弟,为毅王,手握重兵,此人虽有野心,可也支持着他兄长,这份支持是真是假也只有他知道了;其三便是当今丞相南宫瑾,身受当今皇上的信任,其妻是当今皇上的胞妹,而他却是站在太子这一派。所以,太子可会下位,这着实无法估计。”离情慢慢的叙说道,说罢便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倾歌。
当触及那几个字时,倾歌心不由颤了颤,可却也马上回归平静。管不得离情要让她回去,原是这层关系。
“除了太子,还有谁可能登上皇位。”倾歌理了下情绪,复又冷静的问道。
“我前面说的毅王是一个,为二皇子。还有齐王,为五皇子,此人算是皇子中最聪慧的一个,被人称为谋王,为人比较和善。只是这和善里头的假意,甚少有人知道。”
“如你一样。”倾歌轻嘲道:“想来,你是最不可能获得皇位的人。皇上讨厌你,自也不会给你事物做,更不会给你什么官位,想来他们对你很是放心。只是,没人知道,你无非是扮猪吃老虎罢了。”
“知我者,倾歌也。”离情一笑,上扬的眼角,无边的温柔。
“那,你可告诉我,皇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倾歌眉头微拢,对越国的局势如今有了些了解,可也不过了解了表面,其它依旧不知。更何况猜测出皇上的打算。
“怕是想利用我罢了。”离情嘴角的笑意不减,只是双眼不似方才的柔情,满是算计:“只可惜,这盘棋,他只能输。”
“有把握?”倾歌也不再去追问什么缘由,不管原因过程,结果是好就可。
“我可没有打算会输给他。”离情挑眉一笑,满是自信。
“我如今对黑暗的生活,也适应了许多,听觉灵敏了很多。或许不用给我一个月,给我半个月,就安排我回去吧。”倾歌想了想,说道。
“半个月?”离情一惊。
“嗯。”倾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有些事,不是我回去就能处理的,想来回去以后,发生的事情会更多。”
离情直直的看着倾歌,仿佛要看透她脸上每一个角落,久久之后,却也只能叹了一口气:“你决定就可。”
离情的话语落地,倾歌也不再开口,四周又恢复了方才的静默。
过了一盏茶时间,马车却是停了下来,外头传来一男子浑厚的嗓音。
“站住,什么人!”
“三皇子,奉旨进宫。”
马夫的话语刚落,便又传来了侍卫的嗓音,可嗓音中却是萦绕着一丝害怕,像是再怕鬼怪。
“原……原来是三皇子。”
话语落地,马车复又向前行驶了去。
倾歌却是有些不解,自从双眼看不见时,出了听觉更加好,更是对周围越发敏感。若她没有听错,方才那侍卫在怕,明显是在那马夫说是离情的时候,侍卫才有了怕意。离情不过是个无能皇子,怎么?
离情瞧了眼倾歌,却是发觉她双眉皱紧在了一起,联想到前面的事,也能猜出她在疑惑双眉,便自动自发的开口解释道:“我不过是故作无能,若有人得罪我,我自也会暗中除了他。久而久之,便有一个传言,只要惹了我,那人必不会有好下场。故此,外头的人便称我为恶魔,方才那侍卫,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罢了。”
“恶魔?”倾歌嘴角轻轻的一抽:“离情,你害人不浅。”
“多谢称赞。”离情一笑,仿佛是真被人赞赏一般。
“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