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门现在有何动静?”
皇上的一句话语,瞬间便是将倾歌的思绪给唤了回去。倾歌连忙集中起精神,连皇上都在意绝情门,到底离情先前做了什么?以至于皇上都如此紧张。
“回禀皇上,如今他们并无任何举动。”
“那便好,记得朕先前嘱托你的事情,朕相信你,断不会忘记了本质。”皇上的语气中添了一分威严,加重了语气,像在提醒墨子央什么。
“微臣,自不会忘记。”墨子央回话的时候,似乎比刚才慢了几拍,像是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只是惊讶皇上的问话一般。
倾歌此刻有些懊恼,若能看清楚他们的表情,也不用现在的胡乱猜想。还有,皇上先前嘱托墨子央什么?
“皇上,不知您打算如何运用这君皇子。”
“越皇丝毫不会去在意他这个儿子的死活,这些日子下来,这人倒是安分守己的很。只是……子央,那些安插在越国皇宫的探子是否有来报。”
“回禀皇上,微臣也正准备说,近日探子来报,越皇最近身子每况愈下,想来大限将至,不出一年,恐怕便会……”
“朕在想着,或许可以利用下君离,此人聪明有些,就是因预言一直被越皇所抵抗,若我们这时候给他一些暗示,想来到时候在越国储君之位上,也能搅的他们一团乱。待新君即位怕也忙的处理这些事,魏国便能出其不意……”皇上说的时候,话语有些慢,像是在边思索边说。
听了皇上的话,倾歌心中倍觉好笑,想利用离情?就怕这魏皇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反而被离情利用成为他登位的一把利器。那时,魏国必然是悔不当初。
“皇上,此事微臣认为不妥,虽不说越皇已册封了太子,君皇子的二兄长毅王手握重兵,镇守边疆,五弟齐王足智多谋,被越国百姓称为谋王,甚得民心。何况那毅王更是太子的亲弟弟,到时候即便魏国给予君皇子支持,可他一没兵权,二没民心难有作为。更何况,君皇子在越国名声甚为不好,被称为恶魔,请皇上三思。”
墨子央的话句句在理,点明中心,倾歌不免也为他的理智称赞。墨子央的话语没错,若魏皇想利用离情引发越国内讧,想来怕是不可能了。
“子央,这事就是你思虑不周了。朕不是要君离去谋取皇位,而是在越国引起一场皇位争夺之战。众所周知,越国的太子前些日子因拉帮结派,强夺民女,已惹了越皇不开心。方才徐公公也是为了这事与朕说,密探来报,越皇已有了废太子之心。这时候,若让君离在各个王爷之中点起争储之战,想来越国定是有场好戏上演。越皇厌恶君离,恰好能引起其它几位王爷的信任。自古,为了皇位,而手足相残的戏码并不少见。”皇上的语气中布满了不怀好意,似乎已酝酿出了一场极大的阴谋。
话落耳畔,倾歌重重一惊,越国身在何等环境中,离情从未和她提起过。却不晓得,越国现在也面临了一场血腥暴雨。太子若被废除,越国皇宫定要上演一出手足相残的戏码。
想来魏皇不说,离情自也会去搅上一番。越国的皇位,离情可是将它盯得死死的。
“皇上,恕臣斗胆,君皇子这人怕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会很好控制。就怕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子央,朕心意已决,就算君离有这心,想来就凭他这么一个人人厌恶的皇子,也刮不起什么大浪。”
夜郎自大,原以为这魏皇是个聪明狠绝的人物,却不曾想到也会存有自满之心。倾歌不免觉得离情这些日子在这皇宫内,倒是把戏演得很足,不然皇上也不会这么轻易放松警惕。墨子央倒是眼看的很利,也难怪离情一直将他放在心上。
“皇上!”墨子央还想说什么,似乎因为先前皇上坚定的语气,便也停住了口。
“子央,朕只要你将这流言一事彻底打住,查清到底是何人所为,确保大婚能如日进行,其余的事,朕会看着办的。”
“是,皇上!”
流言,倾歌眉头一皱,先前在宫门外看到的身影不由又浮现在脑海中,就是觉得此人的身影有些眼熟,但又说不上来的眼熟。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就是他煽动这一场流言,不论他目的如何,倒也是要谢谢他了。
“微臣,告退。”
从里面突然传来一句墨子央告退的声音,倾歌一惊,想从这里离去,却又怕引起墨子央的注意。墨子央的武功,不是现在的她所能抗衡的,何况他的耳力向来比常人强上许多。
倾歌便也一动不动的坐在屋顶之上,眼看着墨子央向前头走去,正欲起身离去之时。便是瞧见,方才的徐公公又走了进去,不免有些好奇是何事,便又将耳朵贴上砖瓦。
“派人跟着墨子央,如有任何奇怪之事,迅速回禀朕。”
“是。”徐公公应了一声,便是听见他急促的步伐,瞧见他打开了房门,快步向前走去,不知走向何方。
屋内又传来一句低沉的自语,伴随着一股阴狠和决绝。
“朕断不会让人,在这节骨眼中破坏此事!”
到底是何事,让皇上连墨子央也要防范,或许,在这朝堂之上,作为君王本就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她知道,墨子央是一心一意为这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