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风夹杂着刺人的冷漠,打在人身上,无辜惹人怜。
静虚依旧跪在地上,任由风将他的发丝吹乱,狼狈不堪。
胸膛上的青色衣衫不知何时已被晕成一大片红色,红的恍惚间,让人以为他的胸膛也已被刺穿成空洞。
他面色木讷至极,只知双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眼中本有的神采,顷刻间,只剩下黑白相间,单调的仿佛就如画上去一般。
心碎,心死,亦抵不过,魂去,魄散。
倾歌看着静虚,又看向面色苍白如纸的天遗,仿佛心中有什么被敲响,转回头,目光牢牢的看着墨子央。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依旧什么都不懂,面色恍惚。
墨子央也不知在想什么,面容中带着沉思,长叹一气,道:“天遗没死,三魂丹,能护她三魂不散,去太行山山顶的蓬莱殿,找王道长,他会有办法救她一命。”
静虚眸子突的一亮,一定一格转过头来,眸光依旧有些呆滞,可里头却是有着乞求般的希望在燃烧,望着墨子央,神色一紧:“她,真的还有救吗?”边说着,那一双眸子有些睁大,里头的红血丝鲜明的让人可怕,有泪打转,浑浊不清。
“五日内,找到王道长,她便能活。”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静虚连说三个好,面色上终是浮上一丝欣喜,抱起天遗,垂下眸子,神色温柔的仿佛这便就是他的天下,看着天遗,扬起的笑意似要把这股寒冷,通通赶出这一方天地:“天遗,马上你便能醒来。”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佛把一切因果称之为业障,如是业障,那有如何。婆娑之地,修罗之所,若能使你回来,百年之后,我甘愿成魔,换你今生,笑靥如。
静虚抱着天遗,仿佛是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步一踏,步步酌满温柔。风卷起他的衣衫,坚决的不容迟疑。走到马儿旁,低头,轻声一笑:“天遗,我们走吧。”
静虚先将天遗放在马背上,自己纵身飞快坐在了其身后,将天遗牢牢护在怀中,拉紧了缰绳。
墨子央随即快步走上前去,嘱咐道:“王道长,性情古怪,万事小心。”
“是。”静虚重重的点点头,眼中是熄灭不去的势在必得。不管前方道路多少崎岖坎坷,他都要把她救活。
他,可以错过一次,可以错过自己的一生。
可是。
她的一生,他无法容忍,去错过。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