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情走到床边上,低头看着床上面色红润异常之人,那一总是充斥妖冶的桃眼,此时此刻,倒是带着几分认真,里面的神情让人瞧不明白。
他知道,碎梦散不会让人死,可是她心里的梦靥肯定会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样。
手探上倾歌的额头,那出人意料的滚烫,不由手一颤。
果然,是冻了出来。这般高烧,若是不退的话,这人必也要被烧坏了。
如此想着,离情嘴角却是泛起一抹笑意,若是她知道,他是如何救她的,想必,她定会与他搏命来了。
可,那又如何,他也好奇着,他家这玩具,那张终是嘲讽和冷漠的脸上,还会有什么神情出现。
如此想着,离情却是掀开被子,一手把倾歌从床上拉了起来。瞧准空挡,便是纵身一跃到床上,盘腿坐在倾歌背后,抬起手,却是剥去了倾歌的外衣。
看着那单薄的身躯,离情目光却是一紧,转瞬却是自嘲一笑,若她是清醒着,结果,应该会更好玩。
驱这高烧热,不能用冷,反而应该用这暖意驱赶身躯里存在的寒意,方才能退了这高烧。
离情双手慢慢举起,内力汇聚于丹田,集结于掌心,深吸一口气,以手为掌,便是抵在倾歌的背上,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到倾歌的身上。
一段时间后,倾歌头上慢慢有几缕轻烟升起,面色渐渐也不再如刚才的红润异常,潮红色慢慢退了下来。
感受到倾歌体内已逐渐恢复如常,慢慢收回力道,离情长吁一口气,可那目光如炬,牢牢的盯着倾歌的后背,目光晦涩难解。
她可是他争夺天下的筹码,绝不能出事,所以,他才会过来看她。
如此想着,离情便也从床上下来,手抵在倾歌的后脑勺上,轻轻让倾歌平躺好,盖上被子。
本是想转身走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离情停下了转身的动作,低头看着那沉睡中的人,以手指汇聚鲜血,抵在倾歌的手腕处,过了一会,便是瞥见有一小小看似红色的虫子,从手肘处飞快的向手腕处游动过来。
碎心蛊的药丸,是根据母虫的幼虫研制,以鲜血抵在那命脉上,便是能看见那一幼虫的痕迹,若是动情了虫子便会慢慢变大,动情之时,虫子蠕动,痛不欲生。到了最后,便是瞬间让人意识全失,疯狂吸食人的鲜血,无力回天。若想解毒,必须要用母虫把幼虫从中毒者身体里引诱出来,方可。可若是到了最后发病之时,即便用母虫,也无力回天。
看到这个,离情便是放心一笑。果然如她,墨子央再温柔,她也不会动情。
离情转身向那两个先前被他打晕的侍女走去,从地上把她们拎起来,放在旁边那两个凳子上,让她们趴在桌上,像是不小心睡过去一般。
做好了一切,离情复又重新走到床边上,低下头去,墨色长发落在被上,唇瓣离倾歌只有半寸之地,勾唇轻启道:“倾歌,游戏还未结束,该醒来了。”
看着那张紧闭双眸的眼,笑容越发深刻,那双桃眼复又染上了几丝魅惑。
墨子央想必也接到了那人的命令,要去那里了吧。
目光莫名深邃悠长,却又凝聚在那一张沉睡的面容上。
倾歌,事情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月光依旧若隐若现,屋内,却早已没有了那抹红色妖冶,只剩下那珠光,昏暗中跳动的越发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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