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乖乖认错,反省自己的罪责,本官会考虑从轻发落,但如果你继续冥顽不灵,那就不是二十大板这么简单了!”周县令厉声喝道,“你不知道丹梁律法,强抢良家妇女是可以杀头的。”
杜康没想到周县令真打他,他这会儿已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了,一五一十的招了供。
他确实是看上了何书环卖的香胰子,他知道何书环是与人合作的,但偏生没查到是谁,镇上包括北隅城的商人他都挺熟悉的,想不出谁在做这种香胰子。
所以他就打起了何书环的主意,他调查了,何书环曾是个官妓,从良后来这里做买卖,毫无背景。
他只要给点压力,再给点好处,就能将人收在身边,只要人是他的了,那何书环跟人做的香胰子买卖,不就也是他的了吗?
他就是觉得何书环的身份不妥,才想着让她做个外室,到时候出门继续做生意也不是不行。、
杜康委屈极了,“我是把她骗去了别庄,但我真的没绑她,没有逼迫她,我觉得让她想几天,她肯定会答应的。”
何书环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家虽然落难了,我也成了官妓,但我家到底是读书人家,就没有给人做外室的女子,你如果强逼,我宁肯一头撞死,也不会委曲求全。”
“你官妓都能做得我,有什么不能做外室了,有什么区别?”杜康气愤的问。
何书环气的脸通红,大声说:“我家被连罪,说到底是我爹交友不善,写了不合适的东西,朝廷的判罚,我们应该接受。你让我做外室我就得接受?你以后你的话就是朝廷的命令?”
梅清浅暗暗点头,说的好,官妓是没无奈,无法选择,所以何书环想尽办法从良了。但杜康逼她做外室,她却是有选择权,凭什么不能拒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围观的百姓就见一名贵妇打扮的女子艰难的朝这边赶来,还挺着圆如西瓜的肚子。
“这是杜员外的娘子?”有人低声问道。
“对对,我见过,瞧着快生了吧?”说话的人拉了拉同伴,让了些路出来。
“都这么大的肚子还跑出来,这太危险了吧?”看的人直摇头。
“不然咋办,杜员外这次怕是要被判流放了。”
“……”
众人小声议论,杜夫人已经哭着进了公堂。
“大人,是民妇没有尽到规劝丈夫的指责,才让他犯下如此大错,求大人看在他并未对何姑娘造成伤害的份上,从轻发落吧。”杜夫人哭着说道。
她艰难的要下跪行礼,被周县令喝住了,“你身怀六甲,本官允许不用行礼,可坐在一边听审。”
随即他示意官差从后堂搬了椅子过来,让杜夫人坐在了一侧。
杜夫人道谢,随即看向杜康,眼中又气愤也有无奈,但更多是失望。
随即她又向何书环行礼,“何姑娘,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杜家对不起你,我向你赔礼。”
她挺着大肚子要行礼,何书环急忙托住她的胳膊,说:“此事与你无关,丈夫找外室,妻子也是受害者,你快去坐下休息吧。”
杜夫人忍不住又落了泪,她之前不认识何书环,但何书环这话说到她心里了。
她道谢后坐到了椅子上。
周大人暗暗叹气,这个怎么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