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是不是非得吃些苦头才肯认罪?”周大人厉声喝道。
杜康都傻掉了,这是做做样子吗?还要给他上刑?
“冤枉,小人冤枉啊!”他下意识的喊道。
周大人板着脸,扔出令签,“来人,先打十板子。”
十板子不算重,也并非屈打成招,只是要表明他的态度:我这一次不会包庇你了。
官差领命,将杜康押住,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了下去。
杜康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苦了,才打了两下就惨叫起来,情急之下,他喊道:“我要见我干娘!”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周县令的脸更黑了,这两年如果不是为了杜康,他娘会跟他无理取闹吗?
再说了,他娘欠的是杜家老夫妻的恩情,不欠杜康什么,为了他忙前忙后的,还不够吗?
他之前那次没治杜康,如果被人弹劾,他的仕途势必受影响,杜康还不知道消停?
他娘都病的起不来了,杜康还要去给他娘添堵,这种人真的是欠抽。
“再加十板子!”周县令气愤的说。
官差们看出县令大人发火了,也不敢懈怠,打的更加卖力了。
这下子杜康不敢乱说了,实在太痛了,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杜康,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乖乖认错,反省自己的罪责,本官会考虑从轻发落,但如果你继续冥顽不灵,那就不是二十大板这么简单了!”周县令厉声喝道,“你不知道丹梁律法,强抢良家妇女是可以杀头的。”
杜康没想到周县令真打他,他这会儿已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了,一五一十的招了供。
他确实是看上了何书环卖的香胰子,他知道何书环是与人合作的,但偏生没查到是谁,镇上包括北隅城的商人他都挺熟悉的,想不出谁在做这种香胰子。
所以他就打起了何书环的主意,他调查了,何书环曾是个官妓,从良后来这里做买卖,毫无背景。
他只要给点压力,再给点好处,就能将人收在身边,只要人是他的了,那何书环跟人做的香胰子买卖,不就也是他的了吗?
他就是觉得何书环的身份不妥,才想着让她做个外室,到时候出门继续做生意也不是不行。、
杜康委屈极了,“我是把她骗去了别庄,但我真的没绑她,没有逼迫她,我觉得让她想几天,她肯定会答应的。”
何书环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家虽然落难了,我也成了官妓,但我家到底是读书人家,就没有给人做外室的女子,你如果强逼,我宁肯一头撞死,也不会委曲求全。”
“你官妓都能做得我,有什么不能做外室了,有什么区别?”杜康气愤的问。
何书环气的脸通红,大声说:“我家被连罪,说到底是我爹交友不善,写了不合适的东西,朝廷的判罚,我们应该接受。你让我做外室我就得接受?你以后你的话就是朝廷的命令?”
梅清浅暗暗点头,说的好,官妓是没无奈,无法选择,所以何书环想尽办法从良了。但杜康逼她做外室,她却是有选择权,凭什么不能拒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