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暗骂梅清浅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能解释道:“你爷爷跑去县衙认罪,现在马上要下判了,他的腿不好,身上也有以前打仗的旧伤,怎么挺的住啊!”
“爷爷为什么要认罪?他做了错事了吗?”梅清浅继续装糊涂。
“你真的不知道?”刘氏有些生气的问。
梅清浅露出委屈状,“那日你们把我告到了官府,我站了半天,又来一折腾,回来就病了,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害我娘他们担心了好久。”
她本来就瘦,风一吹衣衫飘荡,更显得纤弱了。再加上村里不少人记得她当初被黎循抱回来的时候的惨状,好多人都说她活不了了,如今虽然活蹦乱跳的,但怎么可能没落点毛病?
“你还是怪我们,不肯救你爷爷。”刘氏哭哭啼啼的说,小画在旁边也哭着说:“姐,求求你救救爷爷吧,他年纪大了,真的撑不住。”
梅清浅给他一顿胖揍,小屁孩有没有脑子,一直被人利用,还在这里给她添堵。
苏杏和黎循都出来了,苏杏有些难过的看向梅中画,“小画你……”
“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跟我说清楚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救爷爷?”梅清浅开口,打断了苏杏的话。
苏杏会意,不再开口。
刘氏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说:“你爷爷去县衙替你爹顶罪,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以后也要做父母,就可怜可怜我们,救救你爷爷吧?”
有人听了有些动容,跟着附和道:“能救就救一把吧,一笔写不出两个梅字,何况还是亲爷爷。”
梅清浅心底冷哼,谁说写不出两个梅字?
她压下心头的不悦,继续吃惊的问:“爷爷一把年纪了,怎么能替我爹顶罪?那我爹也不管?”
她这话一说,刘氏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差点就忍不住开口骂她。
“这家里还指望你爹来年进京做官呢,他也是没办法。”刘氏说道。
一听到进京做官,不少人都羡慕起来。
“那我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办法救爷爷?”梅清浅问道。
刘氏擦了擦眼角,作势又要跪下,可惜被旁边人拉住没能跪成。
她就朝梅清浅作揖鞠躬,说:“我老婆子求求你了,只要你去县衙解释,就说是你与你爹之前的矛盾,再认错赔个不是,县令大人就能放了你爷爷了。”
苏杏脸色大变,实在忍不住了,问:“说到底你们是想清浅去背罪?明明是梅康在村里大日子的时候陷害清浅,现在你还用孝道压她,让她去顶罪?”
不少人瞬间明白了过来,想想梅清浅一介女流能有多少本事救人?说来说去还不是顶罪?
刘氏哭嚎起来,“她爷爷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就让我去陪他吧!”
她又看向梅清浅,哭着说:“清浅,你年轻身体好,就算去蹲蹲牢房或者挨些板子也不会有事,但你爷爷不一样,他年纪大了,腿也瘸了一条,怎么扛过去?”
“谁说我媳妇身体好了?”黎循突然开了口,“吹个风都能生病,多站一会儿第二天脸色煞白,你让她去顶罪是想要她的命吧?”
黎循脸黑的厉害,“我好不容易娶的媳妇,就是我们黎家人了,凭什么去给你梅家人认罪,如果她有事,谁赔我个媳妇?”
这话也有道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是婆家的人了,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