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户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而对方一出手就是几百钱的东西,看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贺永民帮忙。
贺永民两袖清风了一辈子,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突然给他送这么贵的酒来?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徐婶惊讶地看着她:“小凌,你没开玩笑吧,这酒真那么贵?”
她又看着贺永民:“老贺,你那同事当初是怎么说来着?”
贺永民听到一箱酒就要三百多块,也是吃了一惊。
他顾不上回答徐婶的问话,跑到储物间将那箱茅台搬出来了。
果然和凌玥说的那样,这一箱酒刚好十二瓶。
“小月,这酒真的不能喝?”
凌玥拧着眉:“叔,这酒喝是能喝,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你最好上交。”
她当即就从包里拿出三十块钱递给他:“叔,这瓶酒既然打开了,就当是我买下了。”
“不,小月,我不能要你的钱。如果这酒真的有那么贵,那我听你的,我明天就上交。”
“至于打开的这瓶酒,所谓不知者不罪,我相信上面不会这么武断。”
徐婶也说道:“是啊,小月,咱们是不知道这酒有这么贵,要是知道这酒有这么贵我们肯定不会收。”
见徐婶这么说了,凌玥也只好将钱收起来。
“这样,叔,这钱我帮备在这里。如果上面怪罪下来的话,你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贺永民点点头,这一下,他连饭都没心思吃了。
将那瓶倒了一半的酒重新放回箱子里,又拿了两块钱让徐婶去外面买两瓶一块钱的汾酒来,大家伙这才又重新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也吃了一半,几个男人脸上早就红光满面了。
徐婶则打来一盆温水,拧了毛巾给凌玥擦脸。
等到凌玥将水倒掉再回到桌前,贺永民突然又说起拆迁的事情。
“你们知道吗,明年三月,建设西路那边就要建个车站了。到时候那边的地皮就值钱咯。”
“老贺,你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个事情做什么!”
徐婶不满地说道,“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他酒量不行,多喝两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凌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贺永民说道:“老徐啊,你拦着我做什么,这些都是自己人,我跟自己人说两句话都不行吗?”
徐婶怒道:“喝多了就去睡觉去,在这里发什么酒疯。”
“我没喝多,我清醒着呢!”
凌玥心里一动。
清浦市算上火车站,也只有三个车站。
县际班车在东站,市内公共汽车在北站,南边则是火车站。
现在贺永民突然说要新建一个车站,那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凌玥试探着问道:“叔,你是想在西站买地皮建房子?”
“我买什么地皮!”贺永民摇头,“我每个月才七十多块钱,这点钱也只够我们吃喝的,这地皮一间就要一千五百块,我哪买得起!”
凌玥心里一动,一千五百块一间,这地皮真的这么便宜?
那自己是不是靠囤地皮也能大赚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