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中秋嘴角一抽，干脆回到收银台里坐下，连个眼神都不往她那边扫一下。

凌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堆起满脸笑央求他：“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嘛，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别，我纯爷们都被你说成是个娘们了，鬼知道你会不会颠倒黑白？”

“口误，口误。”凌小呵呵一笑，“我是太心急了才会说错话，好哥哥，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嘛。”

“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想着要端掉人家老师的饭碗呢？”

“那也是她有错在先，而且她还拒不认错，我肯定得好好帮她宣传宣传呀。”

“你说的这些事根本就不叫事好吧？哪个教育局的副处长会替你解决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是别费劲了。”

凌小气鼓鼓地看着他：“如果连你都不帮我，我就更找不到人帮忙了。季哥哥，你就忍心看着彤彤每天的早饭都被人抢走吗？”

见季中秋不为所动，她心一横：“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报案！我就说彤彤在学校都被人殴打。”

“你看吧，”季中秋无奈地说道，“刚才你还说你肯定不会颠倒黑白，现在呢？你说你一会一个说法，谁敢帮你啊？”

蒋聪香忽然说道：“小，中秋说得没错，要是对方咬死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你说你这瞎折腾干什么呢！”

凌小嘿嘿一笑：“只要我出马，那就不一定是打打闹闹的小事情。”

“我今天当着校长的面亲自教训了那个小崽子。”

“你是说，你不仅打了老师，还打了学生？”

季中秋瞪起眼睛看着她，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是啊，谁叫他们都帮着那个小崽子说话的？我气不过，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

凌小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要是再不动手，说不定他们还真以为彤彤好欺负呢。”

季中秋呵了一声，怒道：“你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啊？你姐夫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彤彤弄到市里来读书，她户口都没转过来，你搞这么一出，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学校没开除那个小崽子，反而先开除彤彤？”

凌小眨着眼睛：“那有什么呀，大不了转学呗！”

“糊涂！”季中秋瞪着她，“你就不想想，你做小姨的都气不过，你姐姐姐夫为什么要忍？”

“难道他们就真的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我没想那么多啊！”

季中秋冷哼：“我跟你说，首先，彤彤现在只是一个借读生，借读生在学校要是犯了事，学校开除她，都不用上报到教育局。”

“第二，借读生被学校开除，会详细记录在学籍上，还会影响她以后的升学。”

“第三，你姐夫都已经申请停薪留职了，换句话说，他已经不是机械厂的员工，就算是，也只是挂个名而已。”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给他添麻烦，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凌小瞪大眼睛看着他：“季中秋，你别吓我啊！”

她想起之前在校长办公室的行为，不禁暗暗后悔。

看到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季中秋叹了口气，既而安慰她：“小，你也别想太多了，我们都知道你也是为了彤彤不被欺负才出此下策的，相信学校也会酌情考虑。”

“那你帮我出个主意啊，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