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也是月考的日子。
大家都在拉桌子排考场,沈遇礼来得晚,刚坐位置上,全驰按住他的肩膀:“你怎么来这么晚?不会又去网吧睡了吧?我说——”
他视线下垂时,话音急转:“你嘴怎么了?”
沈遇礼躲开他的手:“不小心磕的。”
“那你这,磕得还挺严重。”
温溪从后门进来,擦着他们走到沈遇礼前面,听到他别有深意的语气:“嗯,是挺严重,现在还有点儿疼。”
温溪缓缓扭头看他。
沈遇礼没想到她会回头,耳尖发热,强装镇定问:“做什么?”
她在他结渣的伤口上定了几秒,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脑子里又冒出昨晚她靠过来的气息,喉结上下滚动。
温溪扬起唇:“加油,好好考试,不要胡思乱想。”
沈遇礼:“……”
他抬手拉开窗户,不自觉舔了舔唇,抓起水杯要去前面接水,触手又愣住了。
沈遇礼斜眸问熊少卓:“你接的?”
熊少卓下巴微扬,朝向温溪的方向。
他几不可查地牵动唇角,似乎不怎么意外,拧开水杯,感受了下水温,刚刚好。
沈遇礼喝了几口,碰到伤口,有种艰涩的疼意,轻嘶了声,耳边回放出她的声音。
——“下回再凶我我会咬的更凶。”
他长睫颤动,竟破天荒觉得好笑,这是什么胆大的小凶猫。
沈遇礼转着笔,拿着文具塞兜里:“去考场?”
熊少卓:“嗯。”
梁竹起身:“我也走了,温溪,你能找到考场吧?”
“能。”
梁竹沈遇礼熊少卓三人都在一考场,唯独全驰在八考场,按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排的,温溪没成绩,排在最后一个考场。
临走,温溪朝沈遇礼桌子里扫了一眼,瞟见里面的叠起来的情书,抿了抿唇,抽出来放到了全驰的桌肚里。
有人发现她的动作,她也没有丝毫心虚,大大方方地出了门。
中午考试结束,温溪身心疲惫,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全驰一回来便吵吵嚷嚷的,不一会儿就拉高声音,“我靠,这是什么!情书?谁给我写的情书啊?”
温溪抬头,瞥见梁竹拉下来的唇角。
全驰翻开一张,眉心凝住:“这不是你的吗老沈?你都放我桌子里干什么?不要就不要,你把我这当回收站啊?”
梁竹紧绷的肩颈瞬间放松,回头望去。
全驰拍沈遇礼:“你不解释解释?”
沈遇礼无声看了几眼,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没解释,撂下一句:“你看着处理。”
“靠……老子这不是回收站。”他捏着要扔回去,视线忽然一定:“嗯?写得还挺好啊。”
抬眼时对上梁竹的目光,福至心灵般有了主意,唇角高高挑起。
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梁竹被他的眼神看得脸热,将头转了回来。
沈遇礼去上厕所,回来被一个女生拦住,“我今天去考场的时候,看见温溪把你的东西放全驰那了。”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女生见他毫无反应,呆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低头揪了揪手指。
沈遇礼回去瞧见温溪低头看书的样子,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等考完试再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