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最保险的做法了。”
俞父很高兴。没想到棘手了他们几个月的难题竟真的找到了破解之法。
当即他就朝着虚眉行了一礼。
“感谢大师,俞某必当重报,以后俞家每年会往紫阳观奉上五十万香火钱,另外,我们还给大师备上了一份薄礼。”
底下的江黎闻言轻轻抽了一口气。
每年五十万。
这俞家真是大方啊。
说着她戳了戳一旁的长清,“让你刚刚上去说你不干吧,不然这五十万就是你们水云观的了。”
长清抬眸看了江黎。
“你真的觉得这个方法管用?”
江黎倒像是早就预料般的扬起唇笑了一下,“你也发现了?”
“嗯。”
“那正好。”
“?”
就在众人纷纷祝贺着虚眉之时,江黎突然中气十足的在下面大喊一声,“这个法子万万不可行!”
霎时间,厅堂一阵寂静。
就连台上的虚眉都变了脸色。
众人纷纷皱着眉头回头寻找着出声之人。
江黎趁机赶紧给了长清一脚,而后迅速拉着俞情退入到人群中。
众人的目光就这样锁定在了神色身形都有些慌乱的长清身上。
长清:“.”
他转身去寻找江黎的身影,可转了几圈都没看见人。
虚眉也瞧见了他。
看着对方一身寒酸的道袍以及那稚嫩的长相,他便知道应该是个虚张声势的年轻小道士了。
于是他轻笑一声看向了长清。
“这位道友,你方才说万万不可,是何原因?”
他的语气听上去和蔼,态度也跟恭谦。
实际上一双眼睛里如同淬满了毒,狠狠的咬上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长清。
见状,长清也只能轻叹一口气上前微微躬身解释道:
“方才虚眉前辈说的确实不假,西方七宿中那昴日鸡确实主凶,将其放置底楼压制乍一听确实有效,可诸位别忘了,昴日鸡为西方第四宿,本就居白虎七宿的中央,西出秋门,一切是该闭门落户的时候了,因而才为凶,本就主闭门落户,怎又能置其于底楼大门之处呢?”
长清话一出,周围人脸色也跟着变了,切切有词。
长清继续道:“再者,昴宿值日有灾殃,这灾殃重在瘟病,俞家世代从医,以此星宿主之,一来与其医者天下的主张背道而驰,二来,恐其子孙受困,事业大大折扣啊。”
俞老爷子一听,脸色立马凝重了。
从前还真未有人告知过他这一点。
若是他一早就知道昴宿主瘟疫,谁还敢把它往家里祠堂放呢?
恐怕家里的那些老祖宗得把他皮扒掉不可。
俞家世代行医,瘟疫二字形同祸患。
确实万万不可啊。
李家家主听到这话也面色沉重的站了起来,“此前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风水局上,倒真忽略了这一小点,还好道长提醒了,道长年纪小小,却有如此认识,实在是不可小觑啊。”
从观址礼到现在,李家家主基本上都是沉默寡言的状态。
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夸赞一个人。
以至于一旁的虚眉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