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
不会是a队剩下的那个家伙吧?!
可还没等他拔腿就跑,草丛里又传来了一阵动静。
“水有水吗.”
是个男人。
江宴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不为别的,实在是因为这声音太过熟悉。
而后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走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躺在那里的还真是商少景!
但他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
头发乱糟糟的贴在了脸上,胡子也大片大片的刺了出来,身上满是泥污和血迹,已经看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了。
大腿上还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不过已经被他用布暂时缠住了,但那渗出来的血还是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他的脸色苍白极了,仿佛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嘴唇也干裂的不像话。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商少景动了动,靠在了树干上,嘴巴蠕动了两下。
“有水吗只要你给我一点水,等出去了,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江宴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后他蹲了下来,满脸嘲弄地看向了狼狈的男人。
“喂,都什么时候了还玩霸道总裁的那一套呢?你都这样了还不弃权啊,第一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哦不对,面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商少景终于把眼睛睁开了,等他看清眼前之人时,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去。
“怎么是你?”
江宴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的站了起来瞧他,“怎么不能是我?你爷爷我吃好喝好睡好,我不生存到最后谁生存到最后?”
商少景拧了拧眉想要起身,可腿上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江宴笑了,“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不是要水吗?我这里有。”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小水杯,当着商少景的面打开喝了一口。
“啊,太甘甜,太清爽了,怎么,想喝吗?”
商少景的脸色变了变,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
江宴却不依不挠,“我给你喝,但是有个条件,你求求我,怎么样?只要你求我一声,我就把水给你喝。”
商少景攥紧了拳头,哑着嗓子挤出了几个字,“你休想!”
“呦呦呦,都什么时候商总还是抹不开面子啊,那您就等着渴死在这吧。”
“只要说三个字,不就能喝到水了嘛?”
商少景眼睛闭得更紧了,似乎是在挣扎着些什么,就连牙齿也紧紧得咬在了一起。
过了几分钟,江宴也失去了耐心,直接把杯子拧好站了起来。
“行吧,那商总您就继续在这躺着吧,我可没时间继续陪您耗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然而身后紧跟着传来了商少景微弱的声音,“别——”
“求、求求你”
江宴得逞似地勾了勾唇,转过身来蹲了下去,“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商少景牙咬得更紧了,从缝中挤出来了几个字,“求求你”
“求求谁啊,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吗?”
倍感羞辱的商少景指甲都快嵌入到了地上的泥土中。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场风暴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这座岛的秘密他还没有完全调查出。
他不能就这样回去。
屈服一次又有什么关系?等他康复了,势必要让整个江家因为江宴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于是他紧咬牙关,说出了那几个让他蒙羞不已的字——
“求求你,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