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就是考虑清楚了,才要走的。”楚殇忽然说,似乎另有所指。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傅琼鱼抬谋问道。
楚殇扶着肩膀状似艰难的咳嗽两声:“若是心伤了,人就想走吧……好难受,我进去休息了。”
“楚殇,温漠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你说啊!”傅琼鱼攥住楚殇的手臂问道。
“他说……”楚殇看了南风兮月一眼,“你现在有人照顾了,他走得也放心,让你不必记挂。若是有缘,来日再会;若是无缘,那便来生再见。”楚殇就又进了营帐。
‘你现在有人照顾了,他走得也放心,让你不必记挂。若是有缘,来日再会;若是无缘,那便来生再见。’
温漠昨夜说那些话就是与她告别,他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陪她去找北迫玄……可为什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连声再见也不说!
纸张幡然落地,傅琼鱼心中猛然一疼,脚步一虚浮,险些栽倒,被南风兮月搂住,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也泛痛,搂过她:“以后,我会照顾你。”
“温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走了……什么都没有和我说!”泪如泉涌,傅琼鱼抓着南风兮月的衣衫,哭了起来。萱冷和从宁也从帐内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也一怔。楚殇坐在帐内听着傅琼鱼哭,那温漠若听见了,会是什么滋味。但温漠还是走了,是真的要放手不在乎了吗?未必。只不过,楚殇是想把水搅混一些。
情最诱人,也最伤人,若真如此干脆放弃,怎称之为情?
车马整顿,傅琼鱼、从宁和萱冷为了方便行走,也都换了男装。楚殇也换成了萱冷去照顾,从宁总想和夜城说话,但两个人似乎还在冷战中。
傅琼鱼哭得眼眶红红的,依旧和南风兮月同乘血影,温漠回琉璃仙境了,她也无处可寻。何况,脑子清醒过来后,再看温漠留得信,她也分得出轻重,他要回琉璃仙境,她不会拦着,但气恼的是温漠竟然一句话不说的走了。是说错不口,还是怕她知道要跟着他一起去?她不会武功,现在跟着温漠也是给她增加麻烦,况且那些黑衣人虎视眈眈,不明身份,不知道对琉璃仙境打着什么主意。
萱冷也曾说,琉璃仙境的族长一直在等他,琉璃仙境亦是他的故乡。这四年来,温漠一直在跟着她漂泊,居无定所,还会遇到各种的危险,也许温漠离开,回到琉璃仙境是一件好事。琉璃仙境里住的都是奇人,有他的亲人,也有他的朋友。还有一个爱他的人在一直等着他……
“哭够了么?眼睛都变成了兔子眼了。”南风兮月擦过她脸颊的泪痕,又在她头顶说道:“温漠回去也是为了琉璃仙境,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乡。现在有人想要对琉璃仙境图谋不轨,他又怎能置身事外?何况,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要他跟你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