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的时间,轿内的人久未言语。
轿外的引路侍卫立时屏住呼吸,静等主子的发令,一时间,杵在轿辇两步之远的霍真,反而没了适才的勇敢。
霍真夹紧手臂下的那打宣纸,讪讪地笑了一下,打算立马走人。
并非霍真怯畏眼前几人,刚才所表现的也不是假的,只是她平素的仗义作派,这会儿她想起府中的二王爷也是皇室中人,如果逞强,得罪轿内的人不打紧,不能得罪府中那位,自个儿已是山穷水尽,脚上又受了伤,至少个把月得装装孙子。
“想走?那得问问贵妃答应否。”
马背上的引路侍卫在主子未发话前,哪敢放走眼前的捣乱分子,一个长鞭挥出,霍真立时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且慢,这位姑娘只是不懂事,耽误了贵妃行路,还请见谅!”
眼看兽女将要吃亏,王公子强忍伤口巨痛,踉跄地走到轿辇几步之远,地道的一口本地话脱口而出。
轿内的方贵妃心情极不好,只是爹爹再三交待,后位一日不定,自己一日就得低调做人,这才是她迟迟未施令的原由。
如今有人开口给她一个台阶下,她也不管对方是何人,立时接话道:
“行了,放开她吧,别耽误了正事儿。”
引路侍卫听到主子的发话,看了一眼受伤的公子和他身边的小厮,感觉对方虽是求饶的口气,二人的举止却落落大方,气场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