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稷眉眼间带着一抹嘲讽,“她命人给孤送了一笔钱过来,说是要支持孤。”
这可就叫殷如婳意外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命人给孤送了十万两。”司徒稷也愿意跟她说说这些事的,让她心里有个数也不错。
殷如婳真是好奇,“长公主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今日在母后那也是,还特地解释了上次去淑妃那喝茶只是寻常寒暄,没外边传的那个意思。我听话里那苗头,倒像是又看好殿下你了。”
还是说上次的事只是长公主为了试探司徒稷让他上心着急?所以才故意表现出要亲近齐王来的?
如今看司徒稷完全不着急,自己又踢掉齐王想来修复关系?
“两面三刀,左右逢源一贯是她的作风。”司徒稷声音明显带着讥讽。
殷如婳好奇,“殿下跟我说说?”
司徒稷也就跟她说了早年这位康华长公主跟长驸马干的事情。
上一代皇室子弟,也就是他父皇还没登基之前的夺嫡之战可以说是激烈非常险象环生。
皇子之间的争斗丝毫不亚于如今凤相国那边的夺嫡之战,国家都是动摇了起来。
朝臣们或是主动或是被迫的,最后都只能选择站队皇子。
而一旦选择了,那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只能一条路闭着眼睛走到黑。
要么博一个从龙之功,要么满门抄家!
殷如婳的母族范家就是当年最好的一个例子。
而在那些站队里头,康华长公主跟长驸马可就尤为突出,他们夫妻也特别厉害。
投资了这个王爷一笔钱,又私底下投资了那个王爷一批武器,再私底下给那个王爷送一些消息。
将碟中谍那一套玩得飞起。
殷如婳听这皇家秘闻听得是目瞪口呆,“竟是如此?”
司徒稷颔首,“当年父皇登基之后就想收拾杨家的,是她跪到父皇跟前表示以后就在封地好好待着,不再回京,跪了足足一日,父皇这才放她一马让她待着长驸马滚去封地。但后来长驸马又发现了一座矿脉献上来,加上长公主特别卖力缓和关系,每一年都会送不少钱回来,父皇这才没有治罪于她回京来的事。”
殷如婳呼了声,“她还挺会为自己造势的,刚回来那阵子,外边全是她当年不顾一切支持父皇劳苦功高的说法,叫我这不知内情的都信了几分,以为她在父皇面前多得脸,没想到全是假的。”
“她若是得脸,怎会回京这么久连父皇一面都没见着。”司徒稷嗤笑了声。
殷如婳点点头,又说他,“殿下这种事情应该早跟我说说的,我可是你太子妃,对这些事情却一问三不知。”
司徒稷抬起她下巴亲了亲这小嘴,“孤也只是觉得没必要,她想给孤塞女儿,你定然与她水火不容。”
殷如婳脸色一红,“殿下怎就知我与她水火不容?万一我这小庶女惧怕这位长公主的势,接了她的橄榄枝留下她女儿呢?”
“她的势再大,还能比孤的大?有孤给你撑腰,你定不会怕她。”
这个回答无疑是取悦了殷如婳,叫她眉眼如春地横了他一眼。
司徒稷看着这小妇人,现在真是越来越会勾引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