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这么绝情的话,却又比任何人清楚,他对跟她所有有关的事情,永远都是飞蛾扑火,只要她给他一点火星大的回应,他下次也许照样又会为她做任何事。
不能这样,他爱她再卑微,也不可能一点骄傲都没有。
他是男人,不允许把自己永远埋葬在一段根本就不值得的感情里。
“好,”她薄如蝉翼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那么,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
神慕没有在罗马停留,哪怕手下说他们可以明早一早就离开,因为她的身体不好,这样长途的劳累会更快的拖垮她的健康。
虽然,他们没人敢问,二小姐究竟得了什么病。
她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说了一句马上就走。
手下没有办法,所以当他们就又回到了伦敦。
韩离在第二天也跟着回来了。
西泽尔还是放了人。
她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最简单的状态,留在波赛岛上,吃饭,睡觉,画画,看书,在海边散步。
“你在等死。”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夹杂着海风的气息,咸咸的味道。
神慕安静的立在沙滩上,长发飞舞,手臂环着胸,脸上没有悲喜,安静淡然,“我下个月想去巴黎举办画展,可以吗?”
银魅眯眸审视站在海风中的女子,唇上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真的甘心?”
神慕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不甘心,那又能怎样呢?
她不能怎样。
“如果是我?”黑色的眸子里滑过沉思般的笑意,掠过浓稠的讥诮,还有暗色的张狂跟霸道,“我付出了多少,就要索回多少,我爱她多少,她就要一分不少的爱我。”
“我可以为她死,但是我要她这辈子心里都记着我。”
“被你爱上的女人真是不幸福,”她怔愣了半响,淡淡的评价道。
银魅睨了她一眼,牵着唇角道,“那也比你幸福。”
“你的嘴巴太恶毒了,”她再度开口评价,明知她心上有伤,还一个劲的往上面撒盐巴,“我散步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你可以走了。”
她说要去巴黎举行画展,他没有说不可以,神慕基本可以猜到,他让她留在这里,无非是不想让她有机会在西泽尔的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继续慢慢的在沙滩上走着,也不管身后的男人是不是跟着她, 不过她走了几步,就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她最近对一切都很懒散,甚至不关心银魅究竟想干什么,这么大费周章,不惜招上叶门。
想起他说的那句,我可以为她死,但是她必须一辈子心里都想着我,这么霸道的爱情观,这个男人骨子里就不像他看上去的那样温润优雅。
只是,她难道跟他的那个“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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