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氏想了想,才带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傅昭带来的丫鬟了。
傅昭看着良穗,良穗只好道:“那奴婢先出去,奴婢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您就叫奴婢。”
傅昭点了点头,良穗便带着侯府的下人出去了。
陈岸笑道:“您何必这样大张旗鼓的。”
傅昭笑不出来,指了指一张椅子,“你先坐吧。”
陈岸也没和傅昭客气,他腿脚不便,站不了多久的。
等陈岸坐好,傅昭才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展示在陈岸面前,“你认得这玉佩吗?”
陈岸瞳孔一缩,惊得站了起来。
这玉佩别致,世上很难找出第二块。
他看看玉佩,再看看傅昭。
当看清楚傅昭的面容时,他更是吓得和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
他嘴里还在呢喃:“像,真是太像了。”
听到这句话,傅昭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她很清楚陈岸话里的意思,这个世上,和她最像的人,只有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傅绍闻。
陈岸肯定是见过傅绍闻!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肚子上,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说吧,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话的时候,她死死地盯着陈岸的神情。
陈岸颓废地坐了回去,痛苦地抱着头,“我不能说!”
若是他说出来了,那陈敬的名声就全毁了。
他不忍心陈敬死后,还要遭受着别人的唾弃。
傅昭神色冰冷,“你不愿意说,那不如让我来猜猜。陈敬,恭亲王。”
陈岸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傅昭,那眼神仿佛是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昭从陈岸的神情上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她咬牙切齿地问:“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岸神情痛苦,却仍旧不肯开口。
傅昭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陈岸心一紧,紧张地问:“你对我家人做了什么?”
傅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镯子。
这镯子小小的,一看就是小孩带的。
陈岸大惊失色,这镯子是他亲自送给他孙子的,“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
“他们现在都很好很安全,只要你告诉我,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就会把他们放了,”傅昭话锋一转,“但若是你不肯说,那我体会过的痛苦,也要让你尝一尝。”
陈岸苦笑,“你怀着身孕,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傅昭轻笑:“你不会的,你对侯府如此忠心,怎么可能对我这位侯府的世子夫人动手?而且我单独见你,肯定也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
陈岸目露赞赏,在这个时候还能不骄不躁的,勇气可嘉!
陈岸叹了一口气,纠结了许久,才痛苦地道:“您的猜测都是对的。”
傅昭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衣摆,死死地盯着陈岸。
“世子……我指的的是大爷,确实是为恭亲王做了不少事,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