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穗和司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可主子的事,她们根本就管不了。
今日是陈雅莹的婚礼,陈雅莹又是定北侯最疼爱的女儿。
就算看在定北侯的面子上,陈夫人都要将今日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陈雅莹看着梳妆镜里,凤冠霞帔的自己,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看向另一边坐着的陈雅芸和苏玉蓉,尤其是目光落在苏玉蓉身上时,眼神不禁有些黯淡。
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陈雅莹问道:“玉蓉,你的婚事也快了吧。”
苏玉蓉脸一红,但念着今天是陈雅莹的大好日子,便老老实实地道:“嗯,等开春了,还要请你来喝喜酒了。”
陈雅莹心口一痛,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道:“我大概是去不了的,你也知道我嫁去的是国公府,这庄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等你成亲的时候,大概就摆个几桌吧。”
陈雅芸悄悄地握住了苏玉蓉的手,生怕苏玉蓉伤心。
苏玉蓉确实被陈雅莹说得面色发白,她低下头,小声地说:“我无所谓婚礼怎么样,只要庄公子是真心待我的便好。”
陈雅莹的喉咙发酸,眼睛慢慢地红了。
她捏紧拳头,将那点子泪意压了下去。
*
傅昭看到陈雅圆,很是高兴。
陈雅圆要照顾两个孩子,许久没过来了。
而傅昭现在这个模样,出门也不甚方便。
陈雅圆看着傅昭挺着个肚子,还在和管事们说什么,不由地有些心疼,“这些事,交给旁人去做吧。”
傅昭笑着道:“不碍事的,现在孩子也不闹我。”
她手上的权力,是从钱氏那里得来的。
若是再给了别人,只怕钱氏这一次会发狠,不会再让她有可乘之机。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手上的权力死死地抓着,再慢慢地将钱氏架空了。
陈雅圆也只是随口一劝,“你瞧瞧,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傅昭心中一动,拉着陈雅圆走到了角落的地方,“二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吧。”
傅昭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出了内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当初你提醒我小心大嫂,世子也和我说了同样的话。大嫂,到底有什么古怪?”
没想到傅昭要问的是这件事。
陈雅圆面色一白,为难地左顾右盼,就是不肯说实话。
傅昭忍不住沉下脸,“二姐,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别瞒着我了吧。”
见傅昭十分固执,陈雅圆只好压低声音说:“是大哥有点古怪,大哥自从给恭亲王办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傅昭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
从傅清心那里,她知道了傅清心帮庄王办的是什么事。
难道说,陈敬给庄王办得也是一样的事?
傅昭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她咬着牙问:“二姐能不能说明白一些,到底是怎么个奇怪法?”
陈雅圆苦笑,“就是感觉奇怪了,若是你想知道,去找到陈岸吧。陈岸打小的时候就跟在大哥身边了,因为腿受过伤,没有和大哥一起去边关。后来大哥死了,陈岸也离开侯府了。但是据我所知,陈岸还在京城里。”
傅昭用力地握住了陈雅圆的手,“多谢二姐肯告诉我这些,这对我很重要。”
陈雅圆叹了口气,只希望她说的这些,真的能帮到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