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朝着书房的窗户望了一眼,只见窗户上映着的人影动了一下,她便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夫人哭得差一点动了胎气,哭累了睡下了,睡着了还要时不时哭两声。我还想来问问你,世子和夫人到底怎么了。”
她的声音不小,凭着陈锋的耳力,肯定是听到了。
她伸长脖子朝着书房的门看,只希望世子听到她的话,能去给傅昭服个软。
毕竟傅昭还怀有身孕,是不能生气或者太过伤心的。
等动了胎气,后悔就晚了。
可等了半天,都不见陈锋出来,司棋不由地有些失望,还有一些怒气。
卫山急忙拉住司棋,低声劝道:“你想做什么呀?世子正在气头上呢……”
司棋不满地说:“世子有什么好生气的?就算是顾念着我们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和夫人生气!夫人都成什么样子了?就算是世子现在要把我赶出去,我也要说……”
卫山拼命拉着司棋:“好了好了,这些话我听听也就罢了,你别和世子说。若是世子真的生气了,就不是把你赶出去这么简单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卫山头皮发麻,完了,世子肯定是听到了。
他向司棋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司棋垂下脑袋。
卫山讨好地道:“世子,您怎么出来了?”
陈锋看着司棋,面色沉沉,半晌才艰涩地开口:“昭昭还好吗?”
“不怎么好。”司棋回道。
陈锋叹气道:“若是有事,直接拿了我的牌子去请大夫。”
说罢,陈锋转身进了书房内。
司棋愕然,完全不敢相信,陈锋竟然会这般无情?
从前傅昭有个头昏脑热,陈锋都急得不行。
可现在傅昭还有身孕呢,陈锋这是不准备管傅昭了?
等书房门再次关上,卫山连忙劝司棋:“你快回去吧,世子夫人身边肯定离不开人的。”
司棋纠结了片刻,只好先回去了。
翌日,傅昭这里就请了大夫。
这事,很快就传出去了。
陈夫人忧心忡忡地道:“满三个月了,昨日请了大夫,今天又请了,恐怕这孩子……唉。”
坐在她下手的钱氏啧啧两声,“估计五弟妹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吧。”
陈夫人瞧着钱氏的脸色,挥了挥手,让陈妈妈带着下人都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钱氏二人。
她压低声音问:“这事……不是你动的手?”
钱氏一脸茫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陈夫人说的是什么。
她连忙摇头:“还真不是我,她这段时日都不出门的,我想动手也没办法呀。”
陈夫人知道钱氏的性子。
若真的是钱氏做的,估计这会子钱氏就要来邀功了。
陈夫人笑道:“那看来是傅氏和这个孩子,真的没有缘分了。”
傅昭的屋子里,大夫已经离开了。
傅昭歪在榻上,因为昨夜没睡好,憔悴了一些。
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再也没了惯常有的温温柔柔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