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贵半信半疑的,带着人将望春楼翻了个底朝天。
可就是没找到迎春的影子,连她住的地方的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罗贵不得不信了。
临走前,那老鸨拉住罗贵,试探性地问:“外头的流言是真的吗?沈公子真的病了吗?”
罗贵一下子甩开老鸨的手,板着脸道:“不关你的事就少打听!”
罗贵带着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看到罗贵的反应,老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是按照流言说的那样,沈翰真的沾上了那病,那不就是因为迎春……
老鸨吓得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打定主意,迎春就是感染了风寒烧坏了脑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绝对不改口。
罗贵空手而归,自然受了沈翰的一番斥责。
沈翰越发笃定,肯定是这个迎春有问题。
他染上这个病之前的最后一个女人,就是迎春。
也怪他,那一天被愤怒冲晕了头脑,就没有细心一点。
罗贵小心翼翼地问:“那……那该怎么办?”
沈翰咬牙切齿:“找!挖地三尺也要找!”
罗贵立刻出去了。
京城里这么多人,要找一个迎春,真是难于上青天。
而且罗贵一行人满打满算才只有二十个,更是难了。
找了几天都没有一点消息,他们只好先去酒楼里喝点酒去去疲劳。
因为沈翰的催促,他们晚上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就要起来找人了。
而此时,正被他们苦苦寻找着的迎春,就出现在了沈家门口。
如今沈家的护院,大部分都跟着罗贵出去寻找迎春了,是以迎春就算露面了,也没在沈家里头掀起一点波澜。
迎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因为关于沈翰的流言,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沈家。
迎春这么一跪,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迎春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开口:“沈公子!您这些时日不是一直费尽心思在找奴家吗?现在奴家出现了,您要找奴家什么事?”
立刻有人嗔道:“你知道沈家是什么人家吗?沈公子怎么会找你一个乞丐?”
迎春浑身脏兮兮的,衣裳破烂不堪,可不就是和乞丐一样吗?
她脸上不知道沾了什么,将她清秀的好样貌都遮挡住了。
“奴家以前是望春楼的姑娘,”身上虽然脏,但她的嗓音还是清脆动听的,“沈公子每一次来望春楼的时候,都是奴家在旁端茶送水的。”
围观的人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结合最近的关于沈翰的流言,这里头信息量巨大啊!
围观的群众也不插嘴了,屏气凝神地听着迎春说话。
迎春苦笑:“沈公子这几日一直在找妾身,估计是觉得是奴家害沈公子染上了那种病,才想要灭口的。”
有人问:“只是怀疑罢了,那也没必要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