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破旧潦草,身上还有股药味,倒像是落魄的药材商。
“看什么,还不实话实说?等着我送你去牢里吃饭?”汪明明凶了他一句。
药材商一经吓唬,立刻跪着了。
忙撇清干系,“这不关我的事,我就把毒药卖给了她。谁知道她是要毒人的。”
明来出声,“你嘴里买毒药的人是谁?”
药材商立刻抬头将目光转向明善站的地方。
明善心虚,立刻往后退了退,想强行表示和自己无关。
药材商索性指着她,“是她,是她就是她。
她给了我五十块大洋,说是一定要弄到这种不显痕迹的慢毒,大多人都察觉不出的。说是想毒一条碍事的狗.”
明善听到这话,慌了。
“你胡说什么?”
立刻看向明来,“来叔,我怎么可能毒害祖母,祖母对我那么好。
一定是她,是她们,联合还设计我的。我要是毒害祖母,怎么自己也中毒了。”
小暖嗤笑一声,“无非是为了洗脱嫌疑。
你买这毒,这药材商一定没告诉过你,轻微中毒根本不会立刻发作肚子疼的。
做戏要做全套,不知道该说你胆小怕死还是说你笨。
喝那么点药就急着演戏。
那天,可不止一个人看到你说中毒肚子疼,毒发晕倒的。
西洋医生也说了,你中的毒浅。”
明善我了几声,一时找不到话来说。
明来怒拍桌子,手都红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要说?
来人,把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拖下去打死。”
张氏一听慌忙护着明善面前,“你们干什么?谁也别想动我女儿。”
扭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明来,“当家的,你是死人不成?女儿出事你都一声不吭?”
明来咬牙,上前扯过明善的胳膊,狠狠朝着她就是两耳光。
力道可见的大,明善的脸肿起鲜红的五指印不说,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孽女,还不跪下给你来叔赔罪?
你祖母若是有个好歹,你十条贱命都难抵罪过。”
明善立刻跪着,哭的可怜。
“来叔,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就是想气不过苏暖暖,嫉妒祖母对她比对我好。
我不敢了,我发誓!”做出发誓的样子。
“以后我要是再干坏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暖冷眼看着,眼里没半点同情。
有些人认错不是出于本性悔悟,只不过是一时保全自己的对策,同情不得。
“成舅舅该不会觉得打她两巴掌就能抵消罪过了?
那以后天下人做恶事都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有什么公道可说?”这话便是逼明成了。
明成咬咬牙,将她手拉起来。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大错小错都要罚。
今日我就断了她一只手,叫她长了记性,做不得恶事。”
明善吓了一跳,正欲挣扎。
不料明成的匕首比她反应过来,刺啦一声,便割掉一截小手拇指。
血喷溅出来,明善哀嚎起来,使劲把手往回缩。
“还敢躲?把手伸出来!”
张氏瞧见这样,不管不顾的扑上去,“你干脆要了我的命好了。
切了她一根手指,你还要害她?天底下有你这样做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