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难怪她连着躲了二十来年,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敢见。”
她还一直奇怪,尤大娘的酒鬼丈夫死了这么多年,尤大娘却一直不敢回尤二娘处,连信都断了。
安老七点头,“我本想拿着这个作为要挟的,可不料,南闵柔却主动找上了我。
说只要能答应让安熙然入葬安家陵园,她可以让你做不了首富的女儿。”
似乎是怕她不信,“我是想让我女儿继承安家家主,可这安家谁不惦记着这个?
但我真没想过要你的命。”
小暖点头,“那尤大娘的下落你总归知道吧?”
安老七点头,“知道,知道。”
连着好几天,小暖就是四处喝茶看电影吃饭,无比轻松惬意。
南闵柔被关着牢里,日日担忧小暖会不会对她女儿的骸骨做些什么。
可一直没等来小暖,终是忍不住崩溃,去求狱警,“你去告诉苏暖暖,我求求她,求不要碰我女儿,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阴暗陈旧的监狱里,南闵柔青丝半散,穿着一身好几日未洗的旗袍,满脸的憔悴。
与从前精致优雅的阔太太判若两人。
瞧见小暖进来,立刻冲过去抓着栏杆,“苏暖暖,你有什么冲我来,别碰我的女儿,听到没有?”
身后的狱警给她搬了一张椅子来,小暖坐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觉得如今还能威胁到我?”
这话不轻不重,却实打实的砸在南闵柔身上。
她有些惶恐无力。
小暖,“现在是你求我,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南闵柔,“我如今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回答一些问题,我若是满意了,可以考虑!”
“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想我娘死?我打听过,你和我娘出嫁前似乎没什么纠葛,来到安家后,关系也不错?”
若不是这样,他爹娘也不会对她放松警惕。能让她暗中动手脚,又是下药又是收买人心。
南闵柔空洞绝望的眼神里停聚了片刻。
“我与她同是大家小姐,她这一生完美顺遂,有人疼着她护着她,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
而我呢,处处比她优秀,就因为走错一步路,处处都被她比着下去,低人一等。
连我自己的丈夫心里都永远有她一席之地。你叫我怎么能忍她?”南闵柔的话里处处透着不平和怨恨。
“路是你自己选的,到头来却成了别人的错?”
南闵柔盯着她,目光里有怨怼,“你以为你娘就是好人了吗?她送我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是为什么?
还不是故意贬低我,抬高自己?好显示她首富夫人的身份?”
“你这种人真的是无可救药。总觉得别人有错,是别人害你。难怪安熙然能被你养成这个下场?
我听说二十来年前,你公公生意失败,欠了不少的债务。安先生给我看过我娘给你送的东西。
前朝老佛爷发冠上的东珠,数千年的青铜器,古画古玩。你不识货,你所不屑的东西大都是价值连城,她精心挑选的。
如果我没猜错,她是想维护你的自尊心,却又想帮你渡过难关。所以才假装是些无用的东西,嫌占地方送给你。”
想不到她娘的一片好心却成了催命符的开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