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无辜妇孺,打砸卖洋货的,到头来伤的还不是自己人。城里那么多逞凶作恶的东洋人不见你们有胆动手?
今天我们把话放这了,若谁还敢这么闹,我立刻崩了他!”
狠狠睨了在场的人一眼。
小暖看着众人不吭声,继续道,“我知道各位都受过苦难,吃过战争的苦。
可错的是那些有野心侵略别人领土的敌寇,不是这些无辜的人。
你们这么做,和那些发动战争,残害百姓的坏人有什么区别。”
小小的娘抱着小小哭,“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也很恨那些发动战争者。
小小的父亲是外邦人不错,可他是个画师,从未参与过战争。
他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二十来年,已经把这当做是自己的家乡了。
可是战争来了,他要被迫参战,不从才被那些洋人军官打死的。
我求求诸位,给我女儿一条活路吧,她才八岁的年纪,她是无辜的呀。”
小小的娘哭的伤心又崩溃。
一个劲的跪着地上,磕头,“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吧,放了我的孩子。你们要杀就杀了我吧!”
在场的人不知是惧怕他们手里的枪支弹药,还是因为小小娘的磕头哭诉,一直没动。
最后带头的一个楞头青年不甘,只得挥手,“我们走!去别处看看!”
小暖看着他们退散了,将小小的娘拉起来。
小小紧紧的抱着她娘,眼里都是恐惧和无助。
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羊羔,身体四处颤抖,哆嗦个不停。
小暖有些不忍心,“夫人,你先带小小进去吧。她好像被吓坏了!”
小小的娘将她抱着怀里,一边哭泣一边进去。
“小小经常被这样打吗?”小暖递了冷敷的帕子给她娘。
小小的娘点头,“周围的人都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特别厌恶我们,可一直也都是扔东西砸玻璃。
大抵是昨日那场炮轰,加速了大家的愤怒和敌意。”
小小依偎着她娘的怀里,额头上斗大一块青紫的鼓包,可只敢缩着脖子忍着泪,不敢喊疼。
黄景瑜将她们的话转述给小暖看。
小暖掏出一叠钱来,“现在城里乱成这样,失地一日未收复,这样的矛盾便一直存在。
要不,你们离开此地,往还未受战争侵害的地区暂时走走,也能安全些。”
黄景瑜点头,“对,过了六平,我找到我爹的人,想办法托人捎你们一段,也有人照应你们。”
小小的娘本不想离开的,这是她最初相遇小小爹的地方。
可瞧见女儿这样,想到以后说不定更乱,便点头同意了。
几人用了一两日,趁着城口松懈的时候乔装出了城。
黄景瑜找到黄家的副将,将小小母女两人交托给他们。
小小娘和她说了什么,小小怯生生的跑过来。
小声道,“姐姐,我娘说她姓李,我也姓李。
但是我没名字,娘让你给我取一个,说让我永远记得你。”
有个萍水相逢的姐姐,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的命。
小暖看向黄景瑜,黄景瑜熟练的掏出小本子,记上递给她。
小暖凝视着瘦弱的小脸,惊惧的眼神,良久道,“不如,就叫安平好了,李安平。
希望等你长大的时候,山河安好,家国太平。没有战争,人人都不用过苦日子。”
小小听得不是太明白,但是认真的点点头。
“姐姐,你要记得我哦,我叫李安平。”
黄景瑜继续当他的工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