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火炉更管用。”楚无恨在她耳边低声说。
谢霜歌顿觉耳朵一阵发烫。
她往他怀里埋了埋,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住了,“你的手臂还有伤——”
“没事,没压到。”楚无恨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声说:“睡吧。”
“好。”
谢霜歌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温暖的体温,原本以为睡不着,可没想到躺着躺着就睁不开眼了。
楚无恨也是累了一天,白天情绪起伏那么大,本就耗费不少精力,又流了那么多血,早就疲惫的不行,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睡过去了。
两人在寒冷的冬夜里紧紧相拥,汲取着彼此的温度。
一夜无梦。
……
翌日谢霜歌醒来时,楚无恨已经走了,留下一片还带着余温的被褥。
谢霜歌迷迷糊糊的滚到了他那边躺了一会儿,手搭在枕头边上忽然被硌了一下,她嘀咕道:“什么东西……”
她抽出来一看,熟悉的蓝色封皮,熟悉的可耻名字。
谢霜歌:“……”
“呵——”
她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该死的东西怎么在……”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好像是她前几天看完顺手塞到枕头下面的。
她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有些歪斜的枕头,“楚无恨不会看到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脸上更是一阵阵冒热气,放个鸡蛋都能蒸熟。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谢霜歌转头扑进了被子里,试图闷死自己逃避现实,然而还带着余温的被子里有淡淡的楚无恨的味道。
谢霜歌:“……”
这回整个人都要熟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谢霜歌都在想,楚无恨到底看到没有?
……
下了早朝,楚无恨直接去了御书房和皇帝说了兰德的事。
皇帝大怒:“这孩子真是被她爹娘惯坏了,那沈鹤风一家还有很多东西没问出来,这下人死了,还怎么问?”
楚无恨:“禄王不许锦衣卫拿人,臣也不敢轻举妄动,特来请示陛下。”
“耽误了一个晚上,人不会跑了吧?”
皇帝指的是背后的人,楚无恨摇摇头:“臣昨日临走前让锦衣卫的人在附近盯着,禄王府并无人出来。”
“去,传朕口谕,召兰德入宫问话,钟前你和他一起去。”
楚无恨看了钟前一眼,钟前点点头,两人一起上车往禄王府去。
果然,有钟前出面,禄王不再阻拦,让他们把兰德带走,自己也跟着进了宫。
……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禄王一进御书房就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挑不出半点错处。
皇帝哼笑一声,“禄王,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禄王见皇帝没让他起身,心里忐忑,转头瞪了兰德一眼,“你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