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勋一路下楼时忙不迭的整理着自己,路过门口的镜子还特意看一下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他要让叶以宁知道,就算是自己没有了她,他也可以过的很好,她若是想要用离婚这一招来威胁自己的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路经大厅,狼藉的碎片被他费力的弄到沙发下面,勉强恢复整洁的状态……
坐在轮椅上的沈晟勋气喘吁吁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浪费了多长的时间,待到打开门的前一刻,深吸了口气力持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无异,倨傲的下巴绷成条直线,看起来依然是那么骄傲。
等待了多时的叶以宁并没有发脾气,只是用着很平静的眼神看向前来开门的沈晟勋,尽管这个男人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额头上的薄汗却轻而易举的将他出卖。
“怎么?昨天不是很有骨气的说离婚了吗?干嘛又回来?”沈晟勋的眼睛落在沐浴在晨光里的叶以宁,她美的就像是幅印象派的画,甚至他察觉到今日的叶以宁同往日里的她有微妙的不同。
往日里的叶以宁虽然也是美的,可多少里面还掺杂着一种委曲求全的感觉,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生动了许多,像是抛开了束缚,能够好好的、精彩的生活着。
当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沈晟勋的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紧张感。
“可以让我进去吗?”叶以宁淡淡的勾了下唇,而这句话更是令沈晟勋的心别扭了下,这里是她家,她想进来就进来,干嘛还要问他可不可以让她进去?这种如同访客般的态度,沈晟勋有些无所适从。
让开自己的轮椅,叶以宁缓步走了进来,在闻到四溢的酒气时,眉心蹙了下。
“今天能不能够请假一天,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清楚。”坐在沙发上与他对视,叶以宁一开口便很清楚的表述,沈晟勋的眼皮一跳,虽然早晨起床时就有想要请假的意思,可偏偏这句话是叶以宁提出的,他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想要同她闹别扭,她说东,他朝西。
“叶以宁,你觉得你自己有多重要,能够让我请假听你的事情?”沈晟勋讥讽的开口,心里却空空的,似乎是在害怕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继续下去昨天未完的话题。
“你也可以选择不听,但是今天过后,就算是你想知道,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多说一句。我们做夫妻五年,我是什么性格的女人你多少也了解一些,所以请或者不请,由你自己选择。”她的话说的很清楚,跟往日里温声细语的叶以宁不同,此时的她口气很坚定,不容沈晟勋有任何拒绝的退路。
两个人沉默对视了很久,往日都是叶以宁妥协,可这次沈晟勋却许久等不到叶以宁的让步。
打完电话,沈晟勋眼底透着懊恼,他讨厌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叶以宁,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被受到重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话语里的讽刺如针细,看似淡淡却也直接。
“别着急,我还请了一个人来,等到人到齐了,我就可以说清楚了。”叶以宁突然弯下了腰,手指从沙发下面将垃圾拾起,连带着还拽出些许的玻璃碎渣。有些耐人寻味的抬起头来看向沈晟勋,也不多说话,去拿打扫的工具。
沈晟勋只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软软的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堵在心里的闷气发不出来,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安静打扫中的叶以宁。
难道她看不到那些酒瓶?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喝酒了吗?她平常不是最喜欢跟自己碎碎念这些事情吗?她看到怎么不说?
更何况叶以宁说她还请了一个人来?她请了谁来?那个九零后的小伙子?
沈晟勋胡思乱想着,而他心思上的这些变化专注于打扫中的叶以宁并未注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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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晟勋怎么都没想到,叶以宁请来的人压根不是那个什么九零后的小伙子,反倒是他的哥哥,陈柏东!
打开门的瞬间,沈晟勋同陈柏东相互对视着,双人的眸中皆有复杂。
“叶以宁,你叫我来到底想要做什么?”陈柏东站在门口半天没有进来,只是眼神带着不满。